和趙南星與楊漣一起來到韓爌府上男子正是東林黨智囊之一汪文言。
東林黨能夠驅趕齊黨楚黨,汪文言可以說功不可沒。
雖然他隻是小吏出身,可在東林黨頗受重視,與東林黨諸多大佬關係親密,更是在首輔葉向高身邊做中書舍人。
幾個人分彆落座。
韓爌作為主人,又是內大臣,一個人坐在了主位上,趙南星官位低一些,可在東林黨的內卻享有盛譽,所以坐在了韓爌的右手邊。
楊漣比起兩個人要差很多,隻能屈居兩個人下首,和汪文言坐在一起。
“不知虞臣兄這麼急著把我們找來,所謂何事呀!”趙南星率先開口說話。
楊漣也說道:“收到老府上下人消息的時候,我正與趙大人說起今天朝上的事情,正巧汪先生也在,所以我們就一起過來了。”
作為地位不如兩個人的楊漣,簡單和韓爌解釋了一下三個人一起過來的緣由。
聽到這話,韓爌這才明白汪文言為何也跟著一起過來了。
“在下不請自來,打擾老了。”汪文言站起身,表露出歉意。
韓爌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汪先生能夠,本官歡迎之至,談不上打擾二字。”
他並沒有嫌棄汪文言的意思,汪文言能夠一起過來,自然最好不過,畢竟東林黨的很多事情都是由汪文言出謀劃策,他雖是老,對汪文言也同樣尊重。
汪文言再次朝韓爌行了一禮,這才坐回座位上。
韓爌把桌上的信封往前一推,送到趙南星手邊,說道:“你先看看這個,這封信是大同副總兵楊國柱派人送過來的。”
拿起書信的趙南星抽出裡麵的信紙,放在眼前看了起來。
看完之後,他先把信遞給了楊漣,然後才對韓爌說道:“虞臣兄,這信上的內容你如何看?”
“本官不太相信上麵所寫之事。”韓爌微微一搖頭,旋即又道,“真要發生了上麵的事情,大同那邊不可能這麼安靜,地方巡撫和總兵都一點動靜也沒有。”
聽到這說法,趙南星點了點頭,道:“我和虞臣兄所想一樣,邊地可能會有一些商人與蒙古暗中往來,倒賣我大明的貨物,可要說去草原上修築墩堡,這種事情太過像無稽之談,很難令人相信。”
在後金崛起之前,蒙古人一直都是大明最主要的敵人,而且大明從中後期開始,始終處於抵禦一方,根本沒有能力深入草原。
這會兒楊漣也看完了信上的內容,臉一沉,說道:“這個楊國柱,我看他十有八九是對自己從一鎮總兵變成了副總兵不瞞,老可以把這封信交由下官,明早下官讓禦史彈劾他。”
左都副禦史官位雖然不高,可掌管著監察彈劾之責,道聽途說的事情他都能讓下麵的禦史彈劾到對方罷官,現在有了這樣的實證,對付起楊國柱,更容易不過了。
“算了,楊國柱終究是朝中一名能乾的武將,這個時候罷免了他,並非是件好事。”韓爌對楊漣說道。
後金事大,武將的重要越來越突出,換做以前,楊國柱敢寫這麼一封信,他作為老,早就讓楊國柱丟官去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