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對岸的草地上,一隊穿著黑色鐵甲的騎兵從對麵疾馳遠去。
“不用看了,沒什麼好看,虎字旗的騎兵每天都這樣,天天派騎兵出來巡邏一圈,不新鮮。”一名嘴裡叼著一根枯草的蒙古哨騎說道。
莫日根認同的點了點頭。
他在這裡盯了半個多月,對虎字旗的墩堡內派騎兵出城巡邏早就已經習慣,以前他帶人在河對岸監視虎字旗的人,後來發現了虎字旗的騎兵會出來巡邏,才選擇到了河岸的另一邊。
虎字旗的鐵甲騎兵他交過手,知道不好惹,加上他們蒙古人這邊隻有十來人,而虎字旗的騎兵一出城巡邏,最少也是幾十人的隊伍,多的時候有上百人,他和身邊的這些哨騎雖然都是部落裡的勇士,可麵對這麼多的鐵甲騎兵,他們這幾個人根本不是虎字旗騎兵的對手。
“這破天,還是這麼冷,這時候要有高粱釀喝就好了。”嘴裡叼著乾草的那蒙古哨騎低聲說道。
虎字旗的高粱釀是烈酒,蒙古人隻要喝過一次之後,沒有不喜歡的,尤其是他們這些經常在外的哨騎,更是嗜酒如命,天涼的時候在野外隻能靠酒水來暖身子。
“喝我的吧!”莫日根從自己腰間解下酒囊,丟給對方。
對方接到酒囊後,急忙拔下上麵的塞子,當聞到裡麵的酒香時,眉頭皺了起來,道:“又是馬奶酒。”
“有的喝就不錯了,以咱們和虎字旗的關係,你以為還能有虎字旗賣的那種酒喝。”莫日根說道。
因為土默特部和虎字旗之間的矛盾,雙方之間的生意往來早已經斷了。
拿著酒囊的那蒙古哨騎皺著眉頭說道:“咱們與虎字旗的生意是斷了,可那些貴人們卻能喝到虎字旗賣的那種高粱釀,咱們也隻能喝馬奶酒。”
“我也聽說了,很多貴人平時喝的都是虎字旗的高粱釀。”邊上一名蒙古哨騎附和道。
“閉嘴,貴人也是你們能隨意議論的。”莫日根瞪了對方一眼。
“就是隨便說說,反正這裡就咱們幾個人,莫日根你總不能出賣大家吧!”
“其實我覺得以前和虎字旗一起做生意挺好,就因為有虎字旗的車隊經常來,牧民的日子都好過了很多,咱們還能喝到虎字旗的高粱釀。”
莫日根看了一眼身邊的這幾個同伴,知道他們對於在這麼冷的天還要出來盯著虎字旗的動靜,發泄著不滿,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其實他自己和這些人想的也差不多。
以前有虎字旗的時候,他們蒙古人的日子確實好過了很多,現在沒有了虎字旗的車隊再來他們的部落,許多牧民家中皮子已經開始發黴,甚至有牧民家中連鐵鍋都沒有,隻能用陶盆煮東西吃。
“不對。”莫日根看著逐漸遠去的虎字旗鐵甲騎兵,眉頭皺了起來。
“什麼不對?”邊上的蒙古哨騎看向莫日根。
莫日根皺著眉頭說道:“剛剛過去的那些虎字旗騎兵中間有人沒帶鐵盔。”
“我當什麼事呢,這有什麼的,說不定是忘帶了,也有可能是莫日根你看錯了。”邊上的那蒙古哨騎不以為然的說道。
莫日根一搖頭,道:“我不可能看錯,其中一個人,也有可能是兩個人,都沒有帶鐵盔,而且還沒有穿鐵甲。”
“就算有人沒有穿鐵甲,也不是什麼大事,莫日根你多心了吧!”邊上的那蒙古哨騎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