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繼續說。”裴鴻端起蓋碗喝了一口茶水。
裴順又道:“沒有了理事身份,直接影響到了田家的生意,一些原本實力不如田家的商會理事,這兩天已經開始追上並超過了田家,對此田生蘭一直痛恨虎字旗害他丟了理事的位子。”
“哼,這些商人眼中隻有自己的那點利益。”裴鴻嘴角露出鄙夷之色。
邊上的裴順陪笑道:“正因為田家的自私,才更好讓他為老爺所用,隻要老爺許諾給他一些好處,保證他老老實實的替老爺您賣命。”
“說的不錯,這樣的人對付虎字旗最合適不過。”裴鴻點點頭。
沒有了更合適的人選,與虎字旗有仇怨的田生蘭就是他用來對付虎字旗的最好人選。
裴順笑著說道:“老爺放心,田家在宣府行商多年,人脈遠比虎字旗在宣府更深厚,相信隻要田生蘭儘心儘力為老爺您辦事,虎字旗剩不下幾天風光的日子。”
“哼,區區一個遊擊將軍也敢和本官鬥,本官倒要看看,等虎字旗沒有走私的生意可做,看你拿什麼和本官鬥。”裴鴻冷哼了一聲。
另一邊田生蘭離開了巡按衙門,上了門外的馬車,讓車夫趕著馬車沿著街麵遠去。
就在巡按衙門斜對麵的一處牆根底下,幾個閒聊的閒漢,看著田生蘭遠去的馬車說道:“馬車上的這個人好像是田生蘭,以前在靈丘的時候我見過他。”
當年田家受到範家打壓,田生蘭曾去過靈丘求虎字旗幫忙。
“田生蘭是誰?”一旁有不認識田生蘭的人問道。
認出田生蘭的那名閒漢說道:“這個家夥是宣府的晉商,當初他和一個姓陳的晉商來過靈丘,後來我還清楚田家之所以能在範家打壓下存活下來,就是咱們大人出手幫了田家一把。”
“這不對呀,他既然是咱們的人,怎麼來陽和衛了,而且還是從巡按衙門裡出來的。”邊上有人不解的說道。
閒漢說道:“不管他來巡按衙門做什麼,以他敏感的身份來陽和衛,這件事情就不正常,你們現在這裡盯著,我安排人把這個消息傳回去。”
說著,他一個人從牆根底下離開。
離開巡按衙門的田生蘭在馬車裡哼起了小曲。
這一次來陽和衛,他收獲巨大。
當年他幫虎字旗成立了商會,商會會長本就應該是他的,最後卻被虎字旗一腳踢開,這讓他對虎字旗心生怨恨,可虎字旗勢大,讓他不得不強忍下口氣,留在商會裡做一個普通的成員。
現在有了楊國柱和大同巡按的支持,他有了底氣和虎字旗抗衡。
他相信,在自己的帶領下,田家會變得更加輝煌,絕不比現如今的虎字旗規模更小,到時大明北方的行商,都要在他們田家的手底下討生活。。
乘坐的馬車並不是他在宣府經常做的那輛。
來大同,虎字旗的老巢,他還是抱有一定的警惕,儘量避免被虎字旗發現,讓他有更多的時間來謀劃。
馬車離開了陽和衛。
不久之後,一匹快騎也從陽和衛離開。
隻不過,馬車走在去往宣府方向的官道上,而快騎去往的是新平堡方向。
田生蘭不知道的是,從他離開陽和衛不久,一直到回到宣府,一路上始終有人暗中盯著他,就連他一路上見過什麼人,都被盯梢的人觀察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