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兄,就算你想讓我答應,也要先讓我知道田兄背後那位大人物的身份,田兄你說是不是?”梁嘉賓側頭看向一旁的田生蘭。
好奇到底是什麼人,給了田生蘭這麼大底氣,敢與虎字旗對著乾。
“大同巡按禦史裴鴻。”
田生蘭看著梁嘉賓說出這麼一句話。
聽到這話的梁嘉賓眉頭一皺,道:“田東主說笑了,剛剛的話就當我沒聽到,來,喝茶。”
在聽到田生蘭背後隻是一個巡按禦史的時候,梁嘉賓決定不摻和這趟渾水。
大同上一任巡按禦史王心一都沒有扳倒虎字旗,他不覺得大同這位剛上任的巡按禦史能做到當初王心一都沒有做到的事情。
“看來梁兄是不相信裴大人能夠對付虎字旗了,沒關係,因為想要對付虎字旗的不僅隻有裴大人,還有大同的楊大人。”田生蘭說道。
梁嘉賓一愣神,旋即問道:“楊大人?哪個楊大人?”
“曾經的宣府總兵,如今的大同府總兵,楊總兵楊大人,梁兄不會連楊總兵都不記得了吧!”田生蘭笑眯眯的說。
楊國柱在宣府任總兵多年,宣府的晉商,幾乎所有人都與楊國柱打過交道。
“楊總兵我自然清楚,莫非楊總兵也要對付虎字旗?”梁嘉賓一臉驚詫。
心中吃驚萬分,完全沒想到對付虎字旗的人不僅有剛從京城來大同的巡按禦史,還有楊國柱這位大同的副總兵。
一文一武,尤其是楊國柱,在邊鎮坐鎮總兵多年,勢力根深蒂固,遠不是一個剛上任巡按禦史能比得了的。
田生蘭輕輕一點頭,笑著說說道:“這次梁兄應該對我們有信心了吧!”
“不夠。”梁嘉賓搖了搖頭,說道,“虎字旗生意做這麼大,不僅買通了大同的官場,就連總督府那邊也被虎字旗買通。”
坐鎮宣府的總督,在大同宣府太原等處地位超然。
田生蘭笑了笑,說道:“梁兄不用擔心,裴大人和楊總兵背後還有人,要不然我怎麼會說虎字旗這一次死定了!”
“誰?”
一個楊國柱和大同巡按禦史就已經讓他吃驚萬分了,梁嘉賓沒想到這背後居然還有大人物。
田生蘭伸出右手的食指朝天上指了指。
“你是說皇上?”梁嘉賓突然瞪大了眼睛。
這背後若真是當今皇上暗中所為,那麼虎字旗確實定死了,虎字旗在大同宣府一帶經營的根基再深,當今聖上一句話就能夠連根拔起。
田生蘭嘴角抽了抽。
沒想到自己隨便用手指往天上一指,梁嘉賓居然想到了宮裡那位。
不過,他還是解釋道:“當今聖上若想要對付虎字旗,還用得著你我這樣的人嗎?告訴你吧!是汪文言汪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