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麼了,之前不是已經放棄爭奪商會會長的位子了嗎?”
王大宇被梁嘉賓的話弄得隱隱不安,一點吃東西的心思都沒有。
“嘗嘗這個炒花生米,味道很不錯,多虧了虎字旗找來的種子種下,不然我都不知道世還有這麼好吃的東西。”梁嘉賓沒有回答王大宇的問題,而是用手中的筷子指了指盤子裡的花生米。
花生傳入大明已經有些年頭,卻隻有沿海才有種植,直到後來虎字旗把種子帶到了大同,花生在大同宣府一帶才普及開。
王大宇眉頭一蹙,忍不住說道:“先彆吃了,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突然又對商會會長的位置感興趣了。”
他知道,以前梁嘉賓就有過要爭商會會長位子的念頭,後來看到虎字旗的強勢,才打消了這個念頭,沒想到今天又提起來了。
“商會會長的位子到了該換人的時候了。”梁嘉賓端起酒杯喝了口酒。
花生米就酒,越喝越有。
王大宇眉頭緊鎖,道:“虎字旗的劉恒是什麼人,你應該清楚,那是會吃人的老虎,你搶他會長的位子,弄不好他是要吃人的。”
“不一樣,這一次他吃不了人了,打虎的人來了。”梁嘉賓抬頭看向王大宇。
王大宇眉頭深皺,說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事?”
“把酒留下,你們退下吧!”梁嘉賓對屋中伺候的婢女交代了一句,旋即又對王大宇說道,“今天田生蘭找過我了。”
“他來見你做什麼?當初因為範永鬥的關係,咱們和田家已經老死不相往來。”王大宇皺著眉頭說。
當初幫著範家一起對付田家的還有他們王家,因為這一層關係,三家的關係弄得很僵,平時在商會中遇見也都會無視對方。
梁嘉賓見婢女從廳堂裡走了出去,這才說道:“田生蘭要我和他一起對付虎字旗。”
“田生蘭還真是個白眼狼。”王大宇譏諷道。
田家當年被範記商會打壓的差點覆滅,最後在虎字旗的幫助下才緩過來,這在宣府根本不是秘密。
梁嘉賓搖了搖手,說道:“田生蘭是不是白眼狼不重要,關鍵是他背後的人來頭很大,恐怕這一次虎字旗在劫難逃了。”
“田生蘭背後的人是誰?”
聽到田生蘭背後有人,王大宇神情一頓,聲音不自覺的壓低下來。
梁嘉賓伸出筷子往天指了指,嘴說道:“明麵是京城的汪文言,真正要動虎字旗的是東林黨。”
“東林黨為什麼要對付虎字旗?難道虎字旗在什麼地方得罪過東林黨?”王大宇一臉詫異的說。
“一開始我也沒有想明白。”梁嘉賓端起酒杯喝了口酒,旋即又道,“後來我想通了,東林黨要對付的不是虎字旗,是皇帝身邊的魏閹。”
聽到這話的王大宇臉越發的不解,道:“要對付魏閹,和虎字旗有什麼關係?總不能虎字旗還和魏閹有什麼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