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騎在四周巡視一圈後,確定了蒙古人已經離開,車隊重新恢複隊形,再次朝著喀爾喀五部行進。
過了一天,虎字旗的車隊離喀爾喀五部越發的近了。
外請局的暗諜,終於把金人和科爾沁部聯手,想要對付虎字旗車隊的消息送了過來。
這些暗諜分成了幾支,不僅把消息送到車隊這邊,還有暗諜直接帶著消息去了大板生地和大同。
與此同時,幾百金人白甲死在虎字旗車隊護衛手中的消息也擴散了出去。
莽古斯帶著這麼多金人屍體返回科爾沁,一路上途徑了好幾個小部落,關於金人的消息想要隱瞞都隱瞞不住。
不過,莽古斯也沒有想要隱瞞的意思。
金人的死,對於他們科爾沁部自然算不得什麼好事,金人很可能會因此怪罪,但對其他蒙古部落來說,反倒是一件樂於見到的好事。
尤其是白城那邊,知道這個消息的呼圖克圖汗,當場連乾幾碗酒。
莽古斯帶著金人屍體回到了科爾沁草原。
金人是科爾沁部的盟友,這麼多金人死在草原上,尤其莽古斯帶去的科爾沁部甲騎完好無損的回來,難免要給金人一個交代。
黃台吉一臉鐵青的坐在奧巴台吉的蒙古包中。
一個牛錄的白甲就這麼死了,哪怕他正白旗不止這一個牛錄的白甲,可仍然讓他心疼的厲害。
“四貝勒,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尼真額真立功心切,帶人先一步去攻打虎字旗的車隊,這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奧巴台吉說道。
死了這麼多金人,這樣的責任,他們科爾沁部不願意承擔,而且他們科爾沁部本來就委屈。
想對付虎字旗的人是金人,不是他們科爾沁部,現在金人出了事,他們科爾沁部自然不願意承擔這份罪責。
黃台吉冷著臉說道:“就算尼真他們輕敵了,出了事情,可莽古斯帶去的人呢,為什麼不對虎字旗的車隊發起進攻。”
死了一個牛錄的白甲,哪怕他貴為四貝勒,回去後同樣不好交代,甚至有可能因為這件事,連旗主的身份都失去。
“剛剛已經解釋過了,莽古斯他們趕到的時候,尼真額真他們已經出事了。”奧巴台吉對黃台吉說道。
黃台吉扭頭看向莽古斯,說道:“莽古斯,我問你,你到的時候,虎字旗的人是否還在?”
“在。”莽古斯點點頭。
坐在上首的奧巴台吉聽到這話,恨不得上去給莽古斯一巴掌。
黃台吉又對奧巴台吉說道:“台吉你也聽到了,莽古斯趕過去的時候,虎字旗的人還在,既然人還在,為什麼莽古斯不對虎字旗的車隊動手。”
“我趕到的時候尼真額真他們已經死了,而且虎字旗那邊看不出有什麼損失,我擔心虎字旗的人藏了什麼後手,這才帶著人回來。”莽古斯解釋道。
黃台吉冷笑一聲,看著奧巴台吉說道:“台吉,莽古斯的話你信嗎?我大金的白甲所殺明人無算,怎會連一支明人商隊的護衛都打不過,最可笑的是,我大金勇士死傷殆儘,明人的車隊卻完好無損,這種言語,台吉你相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