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黃夫人朝黃安臉上啐了一口,罵道,“你個沒用的東西,不就是一個賤民,看把你給嚇的,我怎麼嫁給你這麼一個沒用的東西。”
黃安抬起袖口在臉上抹了一把臉上的唾沫星子,微惱道:“你個婦人懂什麼,你可知道這個劉恒是什麼人?”
“老娘管他是什麼人,老娘隻知道你現在是新平堡守將,他隻是一個商人,莫非你堂堂新平堡守將還怕他一個商人不成。”黃夫人破口大罵道。
黃安惱怒道:“他是虎字旗的東主,虎字旗,虎字旗!”
說出最後一遍虎字旗三個字的時候,幾乎實在大喊。
“你個沒用的東西,還敢跟老娘頂嘴了,虎字旗又,又”黃夫人聲音突然小了下來,轉瞬間臉色蒼白的道,“你說的虎字旗是靈丘的那個?”
“不然你以為呢!”黃安沒好氣的瞪了婦人一眼。
要不是自己每次需要銀子打點的時候,老丈人都能拿出銀子,他真想休了眼前這個沒腦子的婦人。
黃夫人嘴唇哆嗦著道:“既然和虎字旗有關,我看還是算了吧!那個虎字旗可不好惹,連朝廷的大軍都不怕,咱們還是不要招惹了。”
說話的時候,臉上露出驚恐。
當初在靈丘,在自家做事多年管家都死在了虎字旗的人手中,提到虎字旗,她到現在仍心有餘悸。
“現在明白為夫為什麼不和新平堡的那些行商征收賦稅了。”這時候黃安才覺得自己在家中母老虎麵前抬起了頭,有了威嚴。
黃夫人連連點頭,認同夫君的話。
黃安扭頭看向旁邊的家丁,說道:“行了,你下去吧!彆在跟前添亂了。”
“小的告退。”家丁分彆朝黃安和婦人行了一禮,這才退下去。
黃安看著自己肥胖的夫人說道:“你怎麼自己就來了?為夫不是說過上任安頓好後,自會派人去接你嗎?”
“夫人擔心將軍您來新平堡後過不好,想著早些來新平堡和將軍團聚,也好方便照顧將軍。”跟隨在黃夫人身邊的婢女解釋道。
“對,對,我就是擔心你,才急著過來照顧你。”黃夫人點著頭說。
黃安哼了哼,道:“我看你不是擔心為夫過不好,是擔心為夫身邊有其她的女子。”
“好啊!這才來新平堡幾天,居然養了狐狸精,人在哪?老娘今天非撕巴爛她不可。”黃夫人伸手就去抓黃安。
這會兒她也顧不上什麼虎字旗了,隻想著找出黃安身邊的狐狸精。
黃安氣惱的一甩袖袍,甩開婦人抓過來的那隻手,皺著眉頭說道:“少聽風就是雨,哪有什麼狐狸精,如今我剛來新平堡上任,而虎字旗東主也在新平堡,我頭疼都來不及,哪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
聽到虎字旗幾個字,婦人立刻安靜了下來。
麵對自家夫君,她再怎麼無理取鬨也不怕,因為知道自己夫君還要指望她父親,不敢把她怎麼樣,可虎字旗不一樣,那是一言不合就敢動刀子的主。
“要不然還是回鎮虜衛吧,大不了讓我爹拿出銀子給咱們花。”黃夫人猶豫著說道。
知道虎字旗東主人就在新平堡以後,她便覺得自己後脖頸隱隱發涼。
黃安臉色難看的說道:“說的什麼昏話,你當大同的官都是你們家的,想去哪做官就能去哪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