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兩名黃安的親兵,城頭上的百戶和旗官等人都讓開了位置,沒有做出任何戒備,讓來人能夠直麵黃安。
黃安再次感受到了這些新平堡兵將的不可信。
也明白自己在新平堡,名為守將,卻也隻是孤家寡人,城中的兵將沒有一個能為他所用。
“不必多禮,本官在靈丘的時候就與你們東主相識。”黃安語氣和煦的說,哪怕商人的一個護衛見到他這個朝廷命官不行跪拜大禮,仿佛也毫不介意。
城外是虎字旗大軍,城中儘是被虎字旗收買的新平堡兵將,他心中明鏡一樣,隻要虎字旗想,新平堡隨時可以易主,而他這個守將屁用沒有,說不定還會被祭旗。
趙武收回抱拳的雙手,隨後右手抓在刀柄上,左手扶在腰間,麵向黃安說道:“既然黃將軍與我家東主是老相識,草民也就不廢話了,希望將軍能夠打開城門,讓我家東主出城。”
“不可能。”黃安沉聲說道。
隨後他發覺到自己語氣可能有些重,便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彆誤會,本官不是針對你們,實在是城外突然冒出一支來意不明的大軍,為了新平堡和城中百姓的安全,本官不能開城門,還請趙護衛見諒。”
說話的時候,他偷偷打量這位趙護衛的臉色。
生怕那句話說重了,惹怒了眼前這位趙護衛,使對方向劉恒說自己的壞話,從而引來城外的大軍,來一場裡應外合,攻陷新平堡。
“黃將軍放心,我家東主隻要出城,城外的大軍是不會來攻打新平堡的。”趙武笑著解釋道。
黃安心頭一沉。
之前還隻是懷疑城外突然出現的大軍與虎字旗有關係,現在聽到對方的話,已經能夠確定城外的大軍真是虎字旗的兵馬。
“將軍,還是打開城門吧!”邊上的百戶在一旁勸說道。
和黃安這位新上任的新平堡守將相比,他這樣的新平堡老人,更願意與虎字旗親近,也相信虎字旗的人說的話。
因為自打劉恒成為新平堡守將,不僅讓新平堡繁華起來,他們這些新平堡的兵將也終於能夠拿到足額的餉銀,而像黃安這樣武將,隻會喝兵血。
兩者一比,他們自然知道誰好。
“為了城中百姓的安全,本官不能開城門。”黃安朝趙武搖了搖頭。
他擔心放走了劉恒,城外的大軍會立刻攻打新平堡,而現在有劉恒在城中,勉強算是一個人質,多少能夠讓城外的大軍投鼠忌器。
見黃安不願意開城門,趙武眉頭皺了起來。
黃安注意到,便說道:“趙護衛先彆急,本官有一個辦法,隻要能成,劉東主想什麼時候出城就能什麼時候出城。”
“說!”趙武簡潔明了的問道。
黃安壓下心中的不舒服,嘴裡說道:“劉東主那邊若是與城外的大軍有聯係,不妨先讓他們退兵,等退了兵,本官一定安排人打開城門,並且親自護送劉東主出城。”
在摸不清虎字旗是要攻打新平堡,還是劉恒真要出城的情況之前,他不敢打開城門。
雖然城中也有不少虎字旗的人,可隻要城門還在,心中多多少少也是一點慰藉。
“這麼說黃將軍是鐵了心的不開城門了?”趙武眼睛微微一眯。
這讓黃安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