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注意到楊國柱看向李廣益的眼神,立時明白這裡麵有事情。
“亂匪能夠攻占新平堡,說明實力不弱,本官擔心大同自己的兵馬不是對手,便沒有同意對新平堡用兵,如今王總兵和宣府的兵馬都到了,正是一舉大破亂匪的機會,本官希望兩位總兵能夠金誠合作,待平滅了亂匪,本官定會上奏天子,為兩位總兵請功。”李廣益看著麵前的兩個總兵說道。
楊國柱和王保從座位上站起身。
兩個人麵朝李廣益說道:“末將謹遵軍門帥令。”
“王總兵,宣府的兵馬需不需要幾天來休整?”李廣益看向王保。
王保說道:“請軍門放心,末將和手底下的兵馬隨時可以出戰,絕不會耽誤軍門的軍務大事。”
“好。”李廣益點點頭,旋即說道,“糧草的事情,本官會為你們準備,現在本官命令你二人立刻發兵新平堡,一舉剿滅駐紮在新平堡的這支亂匪。”
“末將領命。”
王保和楊國柱再一次一行禮。
當天,大同和宣府的兩支兵馬,分彆從兩個方向,開拔去往新平堡。
作為大軍主帥的李廣益,並不需要隨軍出征,他隻要坐鎮在大同,等待王保和楊國柱從前線帶回來的消息便可。
大戰的氣氛彌漫在了大同的上空。
楊國柱和王保都是總兵,品級上誰也不比誰差,所以也沒有誰統領誰一說,也正因為如此,兩個人才沒有走在一起,而是按照李廣益的安排,各自從不同的方向趕往新平堡。
沿路的官府和邊堡,早早接到李廣益送來的公文。
大軍一路上所需糧草,都有當地官府來準備。
大同距離新平堡足有近二百裡,而官軍的行軍速度,每天最多走十裡,再快,隊伍中就要有營兵出現缺少。
然而,就這不足二百裡路,苦了沿路的村莊。
畢竟途徑的邊堡和縣城還好,官軍膽子再大也不敢私自進城,可沿路的村莊就不行了,官軍沒走到一處,就禍害一處。
尤其是來自宣府的兵馬,本來就不是大同的兵馬,隻是臨時調派到大同,所以禍害當地百姓,沒輕沒重,這讓許多村子沒等官軍來,便一村子一村子的百姓逃到了山上躲避。
兵過如篦。
大同的百姓再次嘗受到了兵災的苦難。
可惜,當地官府根本不管治下的這些村子裡百姓的死活,而且想管也管不了,隻能把縣城的城門關閉,阻擋途徑的官軍進城,禍害到城中的百姓。
虎字旗在大同府的暗諜,早早就派人用快馬把官軍去往新平堡的消息送去新平堡。
而相比王保的這支兵馬,楊國柱統率的兵馬行軍速度要快一些。
畢竟他的這支兵馬是大同本地兵馬,哪怕禍害路過的村莊,也不像宣府的兵馬那麼絕,不給百姓留絲毫活路。
加之楊國柱治軍要比王保更嚴,所以情況要好很多。
即便如此,每日裡行軍,最多也隻有四十裡。
不是不想更快一些,實在是營兵很多連餉都拿不齊,大部分都是麵黃肌瘦,行軍的速度想快都快不起來。
兩支官軍還沒有到新平堡,坐鎮在新平堡的第二戰兵師師正張洪便收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