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老爺放下手中的蓋碗,對黃家老爺說道:“行了,銀子都出了,先不提了,還是先商量商量城外亂匪的事情吧!”
幾家鄉紳來到曾家,自然不是提前知道了胡明義要來募捐銀子。
之所以人這麼齊的都聚在曾家,是因為城外被亂匪圍困,湊在一起想要想出一個對城外亂匪的態度。
每個人都家產頗豐,一旦亂匪進城,損失最大的將會是他們。
“巡撫衙門不是剛派人從咱們幾個人身上募捐了一筆銀子用來守城,那就讓官府去守城,咱們操什麼心。”黃家老爺說道。
一旁的長臉鄉紳附和道:“收的沒錯,守城是官府的事情,咱們能有什麼辦法,還不是要看官府能不能守住大同城。”
“你們真要是這麼想的,今天也不會都到我府上來。”曾家老爺哼了一聲。
城外炮火連天,尋常百姓躲在家中都來不及,又怎會冒險出門去其他人家中串門,除非有比留在家中更重要的事情去辦。
曾家老爺見沒有人說話,隻好繼續說道:“有什麼話直說,咱們這些人交往多年,沒什麼不能說出口的。”
說完,他目光在其他人身上一一掃過。
“誌文兄既然這麼問了,那我就直說了。”黃家老爺第一個開口。
曾家老爺輕輕頷首,示意他說下去。
黃家老爺繼續說道:“我們都知道曾家以前和虎字旗有不少生意上的來往,就在虎字旗造反之前,來往都沒有斷,所以我們希望誌文兄能夠替我們給城外的亂匪帶個話。”
“這個話帶不了。”曾家老爺當即一搖頭,旋即說道,“曾家是清清白白的人家,又怎麼會跟亂匪有勾結,自從知道虎字旗反出我大明,曾家便不再與他們有所往來。”
黃家老爺看向曾家老爺,說道:“誌文兄,咱們幾家交往這麼多年,你又何必瞞我們,前不久家中下人還曾見到一個虎字旗的夥計去了你們家,這總不是假的吧!”
“胡說,虎字旗在大同的鋪子早就關門了,夥計也都逃的逃散的散,怎麼來我家中。”曾家老爺絕口不認。
黃家老爺說道:“行了誌文兄,我們又不是官府,更不會為了這麼一點小事向官府告發,說實話,我們這趟過來,是希望能從誌文兄這裡找到一條退路,萬一大同城有失,總不能一家老小跟著一起陪葬。”
“是啊,誌文兄你就幫幫我們吧!看在多年的交情上,誌文兄你總不能看著我們家小都落入匪手吧!”長臉鄉紳同樣請求道。
曾家老爺遲疑了片刻。
他道:“你們想怎麼樣?”
“我們隻希望誌文兄給城外的亂匪帶句話,隻要他們肯退兵,一萬兩,三萬兩,還是五萬兩,儘管說個數,我們幾家願意湊出這筆銀子,隻求他們去攻打其他地方,不在攻打大同城。”黃家老爺說出心中的要求。
曾家老爺看著其他鄉紳,問道:“你們也是這個意思?”
“對,我們都是這麼想的。”長臉鄉紳回應道。
在座的其他鄉紳也都點頭附和。
曾家老爺哼了哼,道:“剛才巡撫衙門的人來要銀子,你們一個個誰都不肯多給,這會兒倒是大方了,張口閉口就是上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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