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王朱鼐鈞注意到張三叉看過來的目光,嚇得一哆嗦。
他不認識張三叉,但能看出來,這個人是亂匪中的大頭目。
作為藩王,他做怕的就是亂匪。
文臣武將都有機會向亂匪投降,給亂匪做事,唯有他這樣的宗藩,下場是最淒慘的,隻因為他姓朱,最容易推出來當做祭旗的人。
張宏宇說道:“接下來如何處置代王一家和這些宗室。”
目光在代王和其他宗室身上瞥了一眼。
聽到這話的朱鼐鈞一哆嗦,緊張的望著張三叉。
張三叉打量了兩眼,道:“先找個地方關起來,等東主進城後再來決定。”
“代王府有不少空房,不如就關在代王府?”張宏圖詢問道。
張三叉想了想,一搖頭,道:“東主進城後有可能會住進代王府,代王一家繼續留在代王府不太好,還是找其他地方關押,鼓樓附近有縣衙,我看不如關在縣衙裡。”
大同一城有兩個衙門,一個巡撫衙門,一個縣衙。
縣衙中有縣令,主簿,典史,六房的主事,同樣也有三班衙役這樣一套班子,不過,因為巡撫衙門的存在,縣衙在大同存在感並不高。
“好,屬下親自押著這些宗室過去。”張宏圖點了點頭。
看押的戰兵驅趕著代王和宗室從代王府宮門外離開。
張三叉似乎想到了什麼,喊住準備押送代王一家人離開的張宏圖,道:“我走之前留給你的那個代王府長史在什麼地方?”
“來人,去把那位史長史找來。”張宏圖衝自己手下的戰兵吩咐了一句,旋即又對張三叉說道,“這位史長史在大同,除了代王外,怕是屬他最富有了。”
“怎麼回事?”張三叉好奇的問。
張宏圖說道:“屬下派人抄了這個代王府長史的家,找個各種鋪麵田產,古玩字畫,金銀首飾,加起來少說有十多萬兩銀子,他才不過是個長史,論品級,在大同都排不上號的人物。”
“查抄的出來的那些家資呢?”張三叉問道。
張宏圖說道:“全都封存送去了趙先生那裡,不僅有這個史長史的家資,從代王府查抄出的財物和黃冊,也都一同送了過去。”
“趙先生人呢?”張三叉又問。
張宏圖說道:“去了巡撫衙門坐鎮,陳師正和賈師正這會兒應該也都在巡撫衙門。”
“我知道了,你押送代王府一家人去縣衙吧!”張三叉見到代王府長史被帶了過來,便讓張宏圖去忙自己的事情。
張宏圖帶著一隊戰兵押著代王府一家從代王府離開。
“下官給將軍行禮。”代王府長史見到張三叉,急忙跪下來磕頭,絲毫不敢敗家子,生怕惹惱了對方從而丟了性命。
張三叉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說道:“你還真是讓老子大開眼界,一個小小的長史,居然攢下了這麼多家產,看來欺壓百姓的事情沒少乾呀!”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下官願意把所有家資都捐給義軍,隻求將軍饒恕下官一條性命。”代王府長史連連磕頭。
腦門一下接一下的磕在地上,磕的地麵砰砰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