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世安和楊家晨到了守備府說了什麼,王朔臣這邊什麼都不知道。
守備府不像是靈丘縣衙,裡麵的衙役差人都是縣衙的老人,關係錯綜複雜,邢大春做了這麼多年戶房主事,衙門裡前腳發生的事情,他後腳就能知道。
而守備府完全是虎字旗的人把守,由裡到外,沒有任何前任守備府留下的人,邢大春很難從守備府探得什麼消息。
距離守備府不遠處是一家二層高的客棧,客棧對麵是一處大戶人家的宅院。
客棧內,聚集了好幾十號漢子,藏身在不同的房間裡,其中一樓的大堂,除了客棧的夥計,還有三個大漢守在櫃台旁。
這些漢子裡麵為首的一人正是王朔臣身邊的管家王福。
“管家,這都過去這麼久了,裡麵的人怎麼還沒有出來?”說話的是一個手提樸刀的漢子,長的五大三粗,一臉大胡子。
王福身子貼靠在二樓房間的窗戶前,一隻手推開木窗的一道縫隙,目光盯著守備府門前的大街。
二層高的客棧,站在二樓窗口,能夠清楚的看到守備府門外的那條大街。
“耐心點,人不可能一直躲在守備府,早晚會從裡麵出來。”王福安撫了幾句站在旁邊的漢子。
大胡子漢子說道:“這都過去快一個時辰了,再不出來,兄弟們都餓了,要不然留個人在這裡盯著,其他人先去弄些東西吃。”
“銀子都拿到了嗎?”王福看了看麵前的大胡子漢子。
對方點了下頭。
王福繼續說道:“既然拿了銀子,就老老實實辦事,等把人解決了,老爺親自擺上一桌酒席犒勞你們。”
“得嘞,那就再忍忍,等把人解決了再說。”大胡子漢子提著樸刀從窗口退開,衝著桌邊的一人道,“起開。”
房裡坐在桌邊的一名漢子從座位上站起來,把座位讓給了大胡子漢子,又為大胡子漢子倒了一杯水。
大胡子漢子抓起被子喝了一口,然後又用嘴含了一大口水,朝刀身噴灑過去。
當!當!當!
就在這時候,外麵有人敲響了房門。
大胡子漢子衝站在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對方提著刀走到房門前,空閒的那隻手一把拉開了屋門。
門一開,邢大春從外麵走了進來,並且嘴裡問道:“守備府那邊是什麼情況?”
“都盯了快一個時辰了,裡麵的人還在守備府沒有出來。”王福回過頭對走進房裡的邢大春說道。
邢大春道:“我帶來了兩個弓箭手,等人從裡麵出來,讓弓箭手動手。”
說著,他讓開位置,把隨他一起進房間的兩名弓箭手讓了出來。
“有弓箭手在,事成把握就更大了。”王福高興的說。
邢大春走到窗前,伸手把窗縫推大了一絲,看了看守備府外的那條大街,嘴裡說道:“人我給你留下了,若有可能,去守備府那兩個人最好一起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