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鼐臣見焦雲不僅不聽勸告,還要與自己對著乾,怒道:“我是你的上官,你違背我的命令,莫非想要造反不成!”
“我看造反的不是我,是你這個不服從東主命令的陽和衛縣長。”焦雲針鋒相對,氣勢毫不示弱。
要不是因為對方的處處羈絆,他作為陽和衛縣丞,早就開始對陽和衛實施分田政策,如今來東主都開始斥責陽和衛的官員辦事不力,他也用不著再給蘇鼐臣的麵子。
“大膽。”蘇鼐臣氣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隨後用右手食指指著焦雲對一旁的霍宗厚說道,“霍守備,本縣命令你立刻把焦縣丞拿下。”
然而,他卻沒有得到霍宗厚的回應。
“霍守備你什麼意思?莫非你也要違抗本縣的命令。”蘇鼐臣臉色難看的質問坐在座位上霍宗厚。
明朝的官員從來都是以文禦武,他作為陽和衛縣長,自認在地位上要高過霍宗厚這個陽和衛守備。
所以對於霍宗厚這個守備,他從來都是當成自己的手下來用,從來沒有真的當成同一層次的同僚。
“縣衙的事情我守備府不方便插手,不過分田的事情是軍政司的命令,提醒蘇縣長一句,違抗命令在軍中從來都是嚴懲不貸。”霍宗厚站起身,看向焦雲說道,“焦縣丞要是有什麼需要,儘管到守備府找我。”
說完,他轉身往外走去。
“反了,都反了!”蘇鼐臣氣的把桌上的蓋碗摔在了地上。
霍宗厚離開前的話讓他明白,守備府選擇與焦雲這個縣丞站在一邊,不在聽他這個縣長的調遣。
“是你自己儘失人心,不要怪彆人離心離德。”焦雲留下這樣一句話,同樣從蘇鼐臣這裡離開。
嘩啦!
蘇鼐臣氣的掀翻了邊上的桌子,雙目冷冷的瞪著焦雲的背影說道:“你們今天的所作所為,我會一字不差的告知東主,我倒要看看東主最後會治誰的罪。”
到現在,他都不認為自己做錯了。
堅持不分田,保證陽和衛大多數鄉紳和大戶的利益,他始終認為這才是維護虎字旗統治陽和衛的根基。
“霍守備等一等!”出了房間的焦雲追向先一步離開房間的霍宗厚。
霍宗厚回頭看焦雲追了出來,便放慢了腳步。
等人來到近前,他道:“焦縣丞怎麼也出來了?”
“懶得看蘇鼐臣的那副嘴臉。”焦雲厭惡的說。
霍宗厚哈哈一笑,道:“蘇縣長也是為了虎字旗更好的治理陽和衛,哪怕不支持分田,也是秉著一份公心,隻是想法與軍政司相悖。”
“要不是他沒有私心,我也不可能在分田的事情上為他拖延,可現在其他地方都開始熱火朝天的分田,並且十分得民心,他還抱著自己那一套認為是對的,根本不願意睜眼看看四周。”焦雲怒其不爭的說。
兩個人結伴往外走。
霍宗厚邊走邊說道:“這樣的人繼續留在陽和衛做縣長,對陽和衛沒有任何好處,依我看不如咱們聯名向東主說明情況,請求換一位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