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端起蓋碗喝了一口茶水,然後說道:“咱們這位巡按剛上任就吃了這麼大虧,沒這麼容易放下,等著吧,這件事還沒完呢。”
“這位巡按大人也是活該,沒弄清楚對方身份就敢去找劉恒的麻煩,能活著回陽和衛已經算他命大了。”杜萬遠譏諷道。
作為巡撫身邊的幕僚,自然要站在巡撫這一邊,對巡按這種專門削弱巡撫大權的朝廷官員,是天然的對立麵。
劉宏笑了笑,說道:“劉恒大小也是朝廷命官,就算他在不明智也不會動手殺裴鴻,不過,裴鴻在新平堡受了這麼大氣,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劉恒。”
“大人你覺得這位巡按大人要如何對付虎字旗的劉恒,如今大同上上下下都和虎字旗牽扯,他一個外來的巡按,想要對付劉恒怕是沒有那麼容易。”杜萬遠說道。
劉宏蓋上蓋碗的蓋子,笑著說道:“既然在大同對付不了劉恒,那就從京城下手,彆忘了,巡按可是有直接上奏天子的權利。”
“大人您的意思是說,咱們這位巡按半個月沒有動靜,實際上已經寫了折子上奏給了朝廷?”杜萬遠眉頭皺了起來。
能夠直接給天子上折子的地方官員並不多,巡按之所以在地方有這麼大權利,就是因為他代表著天子巡守地方,有權直接上奏天子。
劉宏放下手中蓋碗,說道:“裴鴻和虎字旗之間的爭鬥咱們看著就好了,以裴鴻那兩下子,還動不了虎字旗和劉恒。”
他是魏忠賢的人,同時也知道虎字旗和魏忠賢之間也有著親密的關係,隻要魏忠賢不倒,虎字旗就不會有事,作為虎字旗東主的劉恒也同樣不可能有事。
“咱們這位巡按大人若真上了折子,以劉恒的做事縝密,這位巡按大人以後在大同恐怕會吃不了兜著走了。”杜萬遠一臉幸災樂禍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