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匪的炮不可能一直打下去,要不然動用一些炮灰。”左輔眼睛微微一眯,眼底的狠色一閃而過。
趙率教麵露遲疑。
自然知道對方提到的炮灰是哪些人。
他帶大軍來到延慶州後,便把周圍的幾個衛所兵馬征集帳下聽用,而這些衛所的兵馬就是一旁副將口中說的炮灰。
“彆猶豫了,他們也就這點用處,難不成還真能指望他們殺敵。”左輔不以為然的說。
從與這些衛所兵馬合兵以後,他便對宣大這裡的衛所徹底失望,同時也明白了劉賊為何能夠在短時間內攻占宣大這麼多地方。
實在是地方守軍太過無能。
宣大地方上的這些兵馬若是在遼東,連給當炮灰的資格都沒有。
趙率教眉宇擠在一起,道:“以後咱們要留在大同,得罪了這些地方勢力,以後怕是會麻煩重重。”
地方上的關係千絲萬縷,他已經開始為留在大同做考慮。
“他們不上就沒有人去抵擋逆匪的炮擊,總不能派咱們從遼東帶來的兵馬上去做炮灰,將軍彆忘了,眼前這隻是劉賊麾下的其中一支逆匪兵馬,在宣府鎮附近還有一支,大同那邊就更不用說了。”左輔勸說道。
死貧道不死道友。
作為這支大軍的副總兵,自然不希望消耗自己手中的兵馬,為他人做嫁衣。
他的這番勸說似乎起了作用。
就見趙率教一咬牙,道:“就按你說的辦,派那些衛所的兵馬去衝擊逆匪的炮陣,咱們的人跟在後麵。”
與死傷自己人相比,他還是選擇犧牲彆人。
“剛剛將軍的話聽到了嗎?快去傳令。”左輔對一旁的令牌官說道。
史同知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沒忍住回府的誘惑,便道:“那下官先回去,回頭下官再來接替管軍。”
周圍其他的衛所官員也都紛紛向康舒這個衛指揮使提出告辭。
很快,城牆上除了康舒外,隻剩下一個把總,其他的都是一些底層兵卒和管束這些兵卒的低級軍官。
康舒招手把守城的把總召到自己身邊。
“你說城外的逆匪會來攻城嗎?”他問向來到自己身邊的把總。
那把總猶豫了一下,道:“小的以為應當不會。”
“說說你的理由?”康舒並沒有放過對方,而是繼續問道。
把總見自己不說不行,便道:“夜裡逆匪埋伏了偷襲的馬遊擊等人,現在逆匪沒有了騎兵的威脅,隨時都能夠來攻打懷來衛,可這麼久都沒有動手,說明他們沒想這麼快就拿下懷來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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