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署中的主人太原縣令小心伺候,一刻也不放鬆,連自家的後院都讓了出來,讓出來潘希光的侍妾住進去。
“撫台,解總兵來了,您看要不要見見他們?”太原縣令來到縣署的後衙內通報。
作為縣署的主人,他潘希光麵前和縣衙裡的一個衙役差不多。
手裡端著蓋碗的潘希光眉頭一皺,道:“他怎麼來!”
在他心中,若時賊寇到了陽曲城外,解士公十有八九會被困在陽曲城內,很難有機會再逃出來。
縣令躬著身沒有接話。
外麵的總兵也好,還是眼前的巡撫也好,兩個人他誰也得罪不起,雖說他是縣署的主人,可縣署已經不是他能說了算的。
“帶他進來吧!”潘希光沒有為難一個下屬。
縣令躬著腰後退了一句,然後才站直身子從後衙退了出去。
時間不長,當他再次返回,身邊跟著解士公和副將。
“末將參見撫軍。”解士公和副將兩個人一進後衙,抱拳躬身行禮。
潘希光虛抬了一下右手,道:“二位不必如此多禮,入座吧!”
單筒望遠鏡的鏡片磨起來雖然麻煩,產量也不算特彆高,可這麼多年積攢下來,虎字旗的兵器局攢下了不少單筒望遠鏡,和一批製作單筒望遠鏡的熟練工匠。
要不是這個東西人手一個用處不大,兵器局完全可以做到每十來個人就有一支單筒望遠鏡。
“你這個家夥騙了我們?”陸良眼睛從單筒望遠鏡上挪開,冷冷地看向隊伍中撫標營遊擊。
“沒有,沒有,末將絕沒有撒謊,陽曲的城門真的隻開半天,末將可以發誓。”撫標營遊擊連連擺手為自己辯解,甚至不惜發誓詛咒。
這時候,就聽趙武穀說道:“他沒有騙咱們,是陽曲出了什麼咱們不知道的事情,你仔細看,從陽曲城出城的人是不是都帶著大包小包。”
聽到這話,陸良再次拿起單筒望遠鏡觀察起來。
“還真是,看著像逃到城外去避難,看來解士公等人昨天應該逃回了陽曲,帶回了天門關失陷的消息。”陸良嘴裡說道。
趙武穀嘴角往上一挑,一臉玩味的說道:“看來不需要詐城了,陸良你安排人給後麵的大軍送信,告訴他們陽曲的情況,其他人隨我走,彆讓陽曲城中的大官逃了。”
說著,他率先催馬先前。
他們這支騎兵隻是先一步來陽曲,在後麵,還有第三戰兵師從天門關趕往陽曲。
隊伍中一名虎字旗騎兵從隊伍裡分離出來,沿著來時的路策馬離去。
趙武穀帶著幾十騎先一步來到了陽曲城外,攔下了從陽曲城中逃出來的車隊。
這種時候帶著車隊逃離陽曲的人,非富即貴。
“走呀,隊伍怎麼不走了,快去看看,要是有百姓趕緊給本官轟走。”城門洞裡,一台官轎被堵在了裡麵。
轎子裡的官員見隊伍停了下來,一臉焦急之色。
“老爺您彆急,小的這便去。”跟隨在轎子旁邊的小廝急忙往城外擠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