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長,又來了咱們的人。”
一處山坡上,一名手持單筒望遠鏡的人對身邊的人說。
被他喊做鎮長的人是一個個頭不高的大漢,在他身邊,已經聚集了幾十號手持兵器的農兵。
很快,遠處的隊伍靠近山坡。
“陳隊長,鎮長在前麵,跟我來吧!”有農兵在山坡下麵迎接隊伍。
一支二十來人的農兵隊伍被帶到了山坡上。
“農兵隊陳慶福前來報到。”農兵隊隊長來到鎮長吳桐跟前,抬起右臂行禮。
吳桐回了一禮,嘴裡問道:“火銃帶來的多不多?”
說著,他目光朝陳慶福帶來農兵隊伍中看去。
“農兵隊中大半火銃都帶來了,可惜數量不多,隻有五支火銃,不過,屬下把隊伍中唯一的一門虎蹲炮帶來了。”陳慶福回首指了指跟在隊伍後麵的兩名炮手,和他們手裡的虎蹲炮。
“有炮?在哪?”吳桐目光左右尋找,當他見到炮手手中的虎蹲炮,臉上露出了喜色。
陳慶福陪著吳桐走到那兩名帶來虎蹲炮的炮手跟前。
“有了它,阻截住官軍的把握更大了。”吳桐高興的用手摸了摸冰涼的虎蹲炮,臉上的喜色怎麼都掩蓋不住。
跟在旁邊的陳慶福開口說道:“鎮長,追來的官軍是騎兵還是步卒?”
“騎兵,步卒沒有這麼快。”吳桐挪開看向虎蹲炮的目光,轉而對陳慶福說道,“我知道咱們的農兵訓練時間太短,這次的任務又這麼危險,可你們是農會的農兵,農會就是要保護老百姓,所以哪怕在危險,農兵也要頂上去。”
“來之前屬下就想過這一戰不好打,但屬下不怕死。”陳慶福目光看著吳桐說。
吳桐伸手拍了拍陳慶福的肩頭,說道:“我知道你以前在臨縣縣城當過差,後來被挑選出來回村子裡做農兵,今天我給你一個保證,打完這一仗,你我二人若是還活著,我想辦法送你去講武堂學習。”
“去學堂啊!”陳慶福用力搖晃著腦袋說道,“不行不行,屬下是個粗人,讀不了書,去了學堂也是給鎮長您丟人,屬下不去。”
聽到這話,吳桐氣的一翻白眼,罵道:“你懂個逑,上過講武堂,出來就能在軍中直接做官,以後前途難以限量,難不成你想一輩子就做一個農兵小隊長。”
“農兵小隊長也挺好,離家近,農忙的時候還能侍弄自家的幾畝田,再找個婆姨,日子美得很。”陳慶福美滋滋的說。
吳桐白了他一眼,道:“沒出息的憨貨,你知道多少人想要去講武堂都去不了,要不是將軍在大同弄了一個兵事院,用來培養軍中將領,你想去都沒有名額。”
“兵事院也是學堂嗎?”陳慶福好奇的問。
吳桐說道:“兵事院專門培養軍中各級將領,教課的先生大部分來自講武堂,你可知幾大戰兵師有多少營正和副營正都是講武堂出身,以後你要是進了講武堂,將來一樣有機會成為戰兵師的營正。”
“就那種手底下有好幾千兵馬的營正?”陳慶福問。
吳桐點點頭。
“媽呀,一個營正頂得上朝廷那邊的遊擊將軍了,那可是三四品的大官。”陳慶福雙眼冒光。
做官的吸引力對他極大,哪怕是虎字旗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