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一段時間,外麵就會箭矢射進院子裡,躲在院子裡的農兵因此受傷。
“這樣下去不行啊!要想想辦法。”吳桐來到陳慶福的身邊說。
陳慶福眉頭緊鎖。
院牆外麵有敵人的弓箭對準院子裡,他和農兵中的火銃手隻要從院牆後麵一露頭,就會被外麵的弓箭手盯上。
躲著不露頭,院子裡那些無處躲藏的農兵成了外麵弓箭手的目標。
院子裡的木棚和房子都已經燒了起來,濃煙滾滾,這會兒在院子裡已經有些嗆人,再燒下去,農兵很難繼續在院子裡藏下去。
“拚命吧,能殺出一個是一個。”陳慶福臉上閃過一抹狠色。
現在他們還能借助院子勉強躲藏,一旦外麵的敵人上了兩側的房頂,居高臨下之下,院子裡很難藏住人,他和這些農兵都會成為弓箭手的靶子。
“給我一支火銃,一會兒我和部分農兵對著院子外麵的開銃,你帶著其他人從大門那裡衝出去,一定要活著。”吳桐看著陳慶福說道。
陳慶福攔下吳桐抓向火銃的手,同時說道:“鎮長你還是帶著人走吧,開銃的事情由屬下來乾。”
“不行,你付出的夠多了,拚命的事情交給我。”吳桐手臂往前一身,抓起了地上的一支火銃。
使用火銃的農兵死了好幾個,地上多出了幾個無主的火銃。
陳慶福道:“火銃必須拖住外麵的敵騎,給其他人爭取到衝出院子的時間,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屬下吧!”
“不行,你必須走。”吳桐語氣堅決的說。
一旦有農兵從院子裡往外逃,使用火銃拖住外麵敵騎的人將會端送自己逃走的機會,留下的人十死無生。
陳慶福輕輕一搖頭,道:“屬下一走,就沒人能拖住外麵的敵騎了,所以屬下不能走,必須留下來。”
說著,他看了看周圍的農兵。
幾次戰鬥打下來,這些農兵信任的隻有他。
吳桐語氣一噎。
想明白了這個道理,他知道陳慶福說的是實話,一旦陳慶福逃走,這些使用火銃的農兵未必還有勇氣留下拖住敵人。
“讓所有人做好準備,一會兒外麵的敵人往院子裡射箭,屬下會帶著人從牆後麵開銃,到時候鎮長你帶著人從大門逃出去,機會隻有這一次。”陳慶福叮囑道。
吳桐抿著嘴,用力一點頭,伸手拍了拍陳慶福的肩頭,道:“保重,一定要活著。”
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對陳慶福說保重了,可每一次他都希望陳慶福能夠保重自己,從敵人手中活下來。
陳慶福笑著點點頭。
吳桐發澀的嘴裡已經不知道再說什麼,轉身,貓著腰朝那些拿著長槍農兵跑過去。
一番交代下去,那些用兵也都做好了準備。
其中兩個農兵躲在院門後麵,隻等著往外衝的時候,能夠第一時間打開用門板堵住的院門。
一切就緒,隻等外麵的弓箭手再次往院子裡射箭。
等了好一會兒,始終不見有箭矢射進院子裡。
陳慶福覺得有些不對勁,偷偷扒著院牆把腦袋從原牆後麵慢慢露出來。
可他剛一露頭,一支羽箭射了過來,嚇得他急忙把頭縮了回去。
不過,隻看了一眼,他臉色變得蒼白。
外麵居然出現了無人騎乘的戰馬,還不止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