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應詔說道:“咱們這次可是帶來了遼東五萬大軍,我要為他們負責,來之前袁撫台可是再三交代,這支兵馬絕不能折損在宣大。”
“難不成你覺得咱們帶來的五萬大軍會敗給大同的劉賊?”滿桂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
在寧遠城的時候,他親自帶兵大敗老奴帶來的十三萬奴賊大軍,這一次來宣大對付賊寇,在他看來這就是擺放在手邊的功勞。
賊寇再怎麼樣也不會比遼東的奴賊厲害,連奴賊他都不怕,一夥兒占據宣大的賊寇根本不放在他眼裡。
至於趙率教的失敗,在他看來,那是因為趙率教帶來的兵馬太少,這一次他們從遼東帶來了五萬多大軍,要知道守衛寧遠城的時候,都沒有用到這麼多關寧兵馬。
有這五萬關寧兵馬在,劉賊被剿滅的結果已經注定。
江應詔說道:“咱們遼東的兵馬自然不會敗給一群賊寇,可要是指揮作戰的人是那位邢督憲可就不一定了,這一路走來你也看到了,各衛所的情況都是什麼樣,朝廷說是除了咱們之外,還從關內各衛派一支十萬大軍,可關內的各衛兵馬能和咱們遼東的兵馬比嗎?到了戰場上不拖咱們後腿就不錯了。”
“那你說怎麼辦?那位邢督憲可是讓人捎話,讓你我趕赴居庸關見他。”滿桂說道。
聽到這話的江應詔手指輕輕叩打桌麵,想了想,道:“肯定不能把遼東來的兵馬交給他,不如這樣,咱們把監軍請來,想辦法請監軍出麵,邢督憲能以大帥的身份壓製你我,可隻要監軍支持咱們,他這個大帥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下。”
“這位監軍的胃口可是不想要讓他站在咱們這位,銀子給少了怕是不管用。”提起軍中的監軍,滿桂臉上露出一抹不爽。
一個閹人在軍中耀武揚威,他最是看不慣。
然而這位監軍是魏忠賢的人,就算在看不慣他也隻能忍,如今朝中閹黨勢大,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魏忠賢。
江應詔說道:“銀子我來想辦法,隻要拿下了劉賊,還怕沒有銀子可用,倒是你,見到監軍的時候可彆在板著臉了,我知道你厭煩此人,我也一樣,可形式不如人,該低頭就要低頭。”
“行,我知道了,大不了你把人請過來的時候我先離開,不見他就完了。”滿桂說道。
江應詔一搖頭,道:“不行,要是一些小事也就算了,這次的事情太大,我一個人未必能說動監軍站到咱們這邊,所以你要隨我一同去見監軍,這也是為了更好的鏟除劉賊,讓你我早些立下大功,你就忍一忍。”
“聽你的,我忍還不行。”滿桂無奈的說。
同為總兵,他也不好把什麼時候都交給江應詔一個人去做,不然彆人還以為他是江應詔下麵的副總兵。
見滿桂同意,江應詔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既然你沒意見,那咱們就走吧,一同去見監軍。”
“現在就去?”滿桂眉頭輕皺起來。
江應詔說道:“邢督憲那邊已經點名要見咱們,多耽誤一天就危險一天,早些見監軍把事情定下,也好早些向宣大出兵。”
“得得得,聽你的,走吧!”滿桂從座位上站起身。
江應詔讓親兵拿來頭盔,戴在了頭上,與滿桂一同走了出去。
五萬多大軍是在黃花鎮外駐紮,他們兩個總兵也隨軍中士卒同住在鎮外的軍營中,可隨軍的監軍不同,人住在了黃花鎮上,身邊還跟著一隊親衛。
兩個人騎上馬,帶著一隊親兵家丁趕赴黃花鎮。
黃花鎮地處要道,為京城北門,東連山海關,西接居庸關,北臨四海治所。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