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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純說起的事情,讓李開陽一臉迷糊。
“剛剛從這裡出去的那個皮貨商人,不要說和你沒關係,大家都這麼熟了,跟我你還瞞著。”劉純笑眯眯說。
聽到這話,李開陽這才明白對方說的是什麼意思,旋即說道:“就是一點小買賣,劉指揮使要是感興趣,回頭我讓他聯係你。”
“那就這麼說定了,等守住了榆林城,就讓他找我。”劉純笑著說。
“一定。”李開陽笑著答應下來,旋即又道,“你不是回去了嗎?怎麼有空來我府上,莫非是出了什麼事?”
兩個人從總兵府出來就分開了,這會兒劉純上門,讓他有些好奇對方的來意。
劉純端起李府下人送來的蓋碗,嘴上說道:“賊軍馬上就要到了,兵法有雲,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我這趟來來你府上,想多了解一些賊軍的事情。”
“關於賊軍的事情我在總兵府都已經說過了,劉指揮使根本不需要專程再跑我府上這一趟。”李開陽說道。
劉純拿開嘴邊的蓋碗,“榆林城中,隻有你和賊軍交過手,要說咱們這些人誰對賊兵最了解的人,隻有你了。”
說完,他看著李開陽。
“你這是羞臊我,誰不知道我在太原府敗給了賊軍。”李開陽臉色變的有些難看。
劉純急忙放下手裡的蓋碗,朝李開陽連連擺手說道:“千萬彆誤會,絕沒有這個意思,我是真的想要守住榆林城,而且守住榆林城對你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我真的什麼都沒有隱瞞,該說的都說過了,反正我是不看好能守住榆林城。”李開陽無奈的一攤雙手。
在這件事情上他並沒有撒謊,他所了解到關於虎字旗軍中的事情,一股腦的全在總兵吳自勉的麵前說了出來。
而且,這些事情就算他不說,隻要去找那些和虎字旗大軍交過手的官兵,一樣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劉純遲疑了一下。
想到就這麼回去,有些不甘心,他便又道:“那就再仔細說說,這總行了吧,總不能讓我白跑這一趟吧!”
“行吧,你要願意聽,那我就再說一遍。”李開陽也被劉純纏的沒有辦法,隻好又說了一遍自己所知曉關於虎字旗軍中的事情。
劉純聽的很認真。
在聽完之後,他眉頭一皺,道:“賊軍若真像你說的那樣,這一仗怕是會打的十分艱難,弄不好還真有被攻破城池的可能。”
“你我在軍中多年,都知道,強軍無外乎兵強馬壯,再說直白點,就是比誰銀子多。”李開陽說道,“要說大明的銀子肯定比賊軍多,可大明的銀子全都叫那群狗娘養的貪墨了,留給軍中的那點銀子,兵器不足,甲胄不夠,讓咱們拿什麼和賊軍打,自然是打一場敗一場。”
聽到這話的劉純麵露尷尬。
貪墨軍中銀兩的事情,平時他也沒少做,雖然知道李開陽說的不是他,可仍免不了心中尷尬。
“行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接下來如何守住榆林城,主要還是靠你和榆林衛的兵馬。”李開陽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延綏鎮的各支兵馬大多派了出去,留守在榆林城的主要是榆林衛的兵馬。
門外突然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很快,李府的管家帶著一名身穿對襟棉甲的親兵走了進來。
“老爺,吳總兵的人急著要見老爺您和劉將軍。”管家看了一眼坐在房間裡的劉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