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如此,那就出大事了。”陳忠臉色驟然一變。
皮島才是東江鎮的根基,至於鐵山寬甸這些地方,最多隻隔了一條河,奴賊大軍想要來,隨時都能夠做到,很難成為阻擋奴賊的屏障,沒有了皮島這一處地利,東江鎮很難再在後方牽製奴賊。
這時候毛都司皺著眉頭說道:“應該沒有這麼嚴重吧,不是說虎字旗跟奴賊不和,曾經在草原上殺過奴賊,而且這一次來攻打皮島的都是虎字旗的兵馬,沒有一個奴賊。”
虎字旗在草原上殺過奴賊的事情經由蒙古人,早已傳到了遼東這邊,東江鎮這邊消息再不靈通,也聽說過這件事情,畢竟有漢人敢殺奴賊的事情,明軍這邊還是願意宣揚的。
“確定沒有奴賊的幫忙?”陳忠再次確認道。
毛都司想了想,道:“肯定沒有,奴賊的光頭隔著老遠就能看到,要是有奴賊參與其中,不可能看不到。”
“那就奇怪了,不是為了幫奴賊,虎字旗為何要攻打皮島,就為了以前那一點齟齬?”陳忠眉頭緊鎖。
虎字旗攻打皮島,讓他覺得好沒道理。
“哼!”毛文龍冷哼一聲,邁步從陳忠身邊走過去。
這時他也看明白了,陳忠根本沒有要出兵的意思。
而鐵山這裡都是跟隨陳忠多年的人,他雖說是東江鎮主將,可皮島這一戰,他手下的人全軍覆沒,隻逃出來他們幾個,陳忠不打算接受他的命令,他沒有任何辦法。
陳忠和毛都司急忙跟了上去。
很快,幾個人進了守將府,來到了陳忠平時召見手下將領的廳堂。
“督帥您先喝點茶,末將已經安排人去準備吃食了。”陪坐一旁的陳忠親自為毛文龍倒了一杯茶水。
毛文龍看著他,問道:“陳將軍準備時候帶兵隨本帥殺回皮島?”
“先喝茶,先喝茶。”陳忠把茶杯往前送了送。
毛文龍臉色一板,道:“少在這裡跟本帥推諉,給你一晚上準備,明日一早,必須備齊兵馬。”
“督帥您先喝口茶消消火。”陳忠放下茶杯,繼續說道,“不是末將不想調集兵馬,實在是最近鐵山附近有奴賊出沒,末將擔心鐵山這裡的兵力一旦抽調走,很可能會給奴賊留下可趁之機。”
聽到這話的毛文龍冷哼一聲,道:“皮島在,鐵山才能在,沒有了皮島,鐵山遲早也會丟掉,這個道理你陳忠不會不明白。”
“末將知道皮島對於咱們東江鎮的重要性,可島上現在是什麼情況,末將都沒有了解過,而且就算末將召集了兵馬,也沒有足夠的船隻來運送這些兵馬去皮島。”陳忠叫起苦來。
一個將領的權勢大小看的不是品級高低,而是手裡有多少兵馬。
就像皮島上的官兵都聽毛文龍一個人的命令一樣,鐵山這裡的兵馬是他陳忠能夠掌握的兵馬。
連皮島上的精銳官兵都不是虎字旗的對手,鐵山這裡的兵馬還不如皮島上的官兵,他不想看著手下的兵馬去皮島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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