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得勢的時候,他和司禮監掌印太監王體乾一起幫魏忠賢更改內閣票擬。
他在得知消息後,立刻安排人出宮,安排人敢在錦衣衛之前,給正在去往鳳陽路上的魏忠賢送去密折的事情。
捉拿魏忠賢歸京的錦衣衛離開後不久,又有快騎離開了京城。
到此為止,魏忠賢的下場已經可以預見,朝中上下也都在等魏忠賢死的那一刻,便開始清理閹黨之人。
朝中上下對於虎字旗開始往河南調動兵馬的事情,根本沒人關心,就連河南官員送來關於虎字旗大軍異動的奏本,也全都被留中不發。
虎字旗已經把兩個戰兵師和一個龍騎兵師,近五萬大軍派往河南與山陝交接的幾府邊界上。
“主公,奴賊派來的使者到了。”趙武送來了偽金使臣的消息。
偽金派來的這支使臣隊伍從草原方向過來,進入青城後亮明身份,被虎字旗的人一路帶回大同鎮城。
“既然來了,就見見吧!”劉恒放下了手裡的塘報,從座位上站起身,在趙武的陪伴下,離開了辦公房。
總鎮署有專門接待來使的堂廳。
偽金使者一到總鎮署,便被帶到了招待客人的堂廳中。
寧完我坐在堂廳的座位上,目光時不時往門外的方向看去。
行來的這一路,自從進入虎字旗的地盤,他便感受到虎字旗的人對他們這些大金使臣的惡意,而且這種惡意在他到了大同越發強烈。
聯想到以前幾次派來與虎字旗聯絡的使者下場,他這會兒心驚膽戰,生怕自己連劉恒的麵都沒見到,便被虎字旗的人給弄死。
“沒想到大同的變化居然這麼大,看來虎字旗不是單純的反賊,那位大將軍有些治理地方的能耐。”鮑承先說道。
寧完我看向鮑承先,笑著說道:“差點忘了,鮑將軍也是山西人。”
“山西應州人,對大同也算熟悉,本將離開的那年,大同遠沒有眼下看上去這般繁華和熱鬨,想不到山西出了這麼一個厲害的人物。”鮑承先感歎的說道。
寧完我輕輕一搖頭,說道:“這你就說錯了,我聽說虎字旗的這位大將軍可不是山西人,而是遼東明軍總兵杜鬆帳下的一個兵卒,後來因為兵敗的關係,逃到了大同靈丘,做起了生意,這才有了虎字旗今天這般規模。”
“原來是遼東人,那就不奇怪了。”鮑承先笑著說道,“有天命汗和大汗珠玉在前,再出一個虎字旗的大將軍也不算什麼稀奇。”
寧完我認同的點點頭,道:“如今大金在大汗手中蒸蒸日上,若這個虎字旗繼續成長下去,早晚會成為我大金的絆腳石。”
“大汗不是派咱們來拉攏虎字旗的這位大將軍了,說不定虎字旗會成為咱們大金一統中原的助力。”鮑承先笑著說。
寧完我道:“但願吧!”
他不像鮑承先這麼看好這一次出使虎字旗。
以往大金出使虎字旗的使者,幾乎都沒有什麼好下場,而這一路上感受到虎字旗的人對他們一行人的敵意,讓他心中越發不安。
“大將軍到。”
堂廳外麵突然有人喊了這麼一句。
聽到這話的寧完我和鮑承先從座位上站起身,一同看向屋門外。
就在這時,屋外走進來幾個人。
為首一人鼻直口闊,額頭高聳,眉眼方正,年紀看上去並不是很大,比起大金當今的大汗更年輕。
從站位上,寧完我猜到眼前這個年輕人應該就是虎字旗的大將軍劉恒,當即上前一步,行禮問候道:“大金使臣寧完我,見過劉大將軍。”
“你就是寧完我?”劉恒停下了腳步,饒有興趣的打量眼前這個自稱寧完我的人。
寧完我和範文程這兩個人在後世實在太出名了,所以他印象十分深刻。
“正是下使。”寧完我眼中一亮,略顯得意,沒想到遠在西北的虎字旗大將軍也聽過自己的名號。
劉恒目光移動到寧完我身邊的人身上,問道:“你不會就是範文程吧?”
“下使鮑承先,添為大金漢軍副將。”鮑承先自我介紹道。
劉恒麵露失望的說道:“還以為你們兩個一個是寧完我,一個是範文程,可惜了,要是兩個人都來了,我也能好好看一看兩個大漢奸。”
說完,他丟下臉色難看的寧完我和鮑承先兩個人,徑直來到堂廳中的主位前坐了下來。
“有道是良禽擇木而息,大將軍說下使二人是大漢奸,實在是有些牽強了。”寧完我對劉恒的話反駁道。
聽到這話的劉恒笑了起來,道:“這麼說二位背棄大明,投靠異族為奴,還成了人人應當誇讚的事情了。”
“大將軍不也是背棄了明國,自立為王。”寧完我直視著劉恒說道。
劉恒輕輕拍手鼓掌,笑道:“你說的沒錯,我確實自立為王,但我和你們不同,我從不幫異族欺壓殘害自己的同胞。”
“大將軍這話就有待偏頗了,大金與大明本就是敵對勢力,戰場上有些死傷是在所難免的事情,難道大將軍手中的刀就沒沾過血嗎?”寧完我反擊道。
劉恒攤了攤手,說道:“可虎字旗的刀從來不沾無辜之人的鮮血,反倒是你口中的大金,這些年沒少殘害漢人百姓吧!相信不用我一一列舉,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寧完我臉色一變。
老汗在世的最後幾年,大金為了節省糧食,先是殺無穀之人,又殺讀書人,漢人的鮮血染紅了大金的河流。
“那也是因為情況特殊,如今天聰汗早已改了當初老汗留下的政策,開始扶持漢人,眼下漢人的日子早已變得好過起來。”旁邊的鮑承先為大金殘害百姓的事情開脫道。
劉恒目光看向鮑承先。
他說道:“你作為明軍的副將,卻不思報國,隻因為自己怕死,便賣主求榮,跪倒在異族的腳下,你比他更不如。”
說話時,他用手一指旁邊的寧安我。
“大將軍你也在明軍中呆過,明軍是什麼樣子相信大將軍應該十分了解,大將軍不也是受不了明軍的無能和欺壓才逃到大同。”鮑承先說道。
聽到這話的劉恒笑了起來,譏諷道:“我在明軍時隻不過是火器營的一小卒,可你鮑承先不同,你是軍中從二品的副將,要說軍中欺壓,也是你去欺壓下麵的普通營兵,什麼時候輪得上你一個從二品的武將被欺壓了,你在我麵前說這種話就不覺得躁得慌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