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子口的第二戰兵營作為阻擊明軍從湖廣進入河南的前線,坐鎮在洛陽城內的李樹衡始終關注著這裡。
而喬元生和他的第二戰兵營在黨子口大敗湖廣和川貴聯軍後,第一時間派騎兵把消息送回洛陽城。
從黨子口到洛陽城,中間隔著南陽府和汝州。
而南陽府和汝州已經成為虎字旗的地盤,加之虎字旗一路大勝,正在攻打開封府,所以在這兩地沒有任何勢力和人敢招惹虎字旗的人。
喬元生在黨子口大勝官軍的第二天,消息便傳回了洛陽城。
李樹衡來到洛陽城,第一時間命人封閉了福王宮,隻留下福王宮內的內侍和宮女用來清理好打掃福王宮,而福王宮的幾道宮門也全都由虎字旗派兵把守。
而他作為虎字旗第一位巡撫,平時都在洛陽城中的府衙內辦公。
府衙足夠大,作為虎字旗任命的河南布政使的洪承疇,也一同留在府衙內。
為官多年的洪承疇對於治理地方十分熟稔。
平時李樹衡隻需掌握大的方向,其他的事情全都交由洪承疇去做,而且每件事情洪承疇都做的十分貼心。
在洪承疇的操持下,河南府,汝州,南陽府,三地境內的農會遍地開花,使虎字旗的手直接伸到下麵的村堡。
什麼皇權不下鄉,虎字旗從來不承認。
宗族和鄉紳對鄉下的法治權,直接被虎字旗從根本上剝奪掉。
“剛收到黨子口送來的消息,喬元生在黨子口大敗明軍,俘獲俘虜兩千多人,如今俘虜正被押往洛陽。”李樹衡把黨子口大勝的消息告訴了洪承疇。
對洪承疇這種從大明投靠過來的地方高官,他並不完全信任。
告訴洪承疇黨子口大勝的消息,是讓洪承疇對虎字旗增添更多的信心,同時又是一種警告。
警告洪承疇不要動什麼歪心思。
“這真是一個好消息。”洪承疇笑著說道,“有了這場大勝,湖廣和川貴的官員怕是要考慮接下來還要不要繼續派兵來河南與咱們虎字旗為敵。”
李樹衡看著他說道:“湖廣和川貴聯軍在黨子口隻折損幾千兵馬,這點兵馬對湖廣都指揮使司來說不算什麼,更何況還有一個石柱馬家。”
“撫台儘管把心放進肚子裡。”洪承疇笑著說道,“要說對大明官員,下官自認有些了解,大明的官員從來都是‘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河南的事情隻能靠河南自己,湖廣也好,川貴也好,都不會選擇去損害自己的利益為河南官員做嫁衣。”
李樹衡說道:“這麼說來湖廣和川貴來河南是為了撿便宜的,出力氣的事情都不願意去乾。”
“對,就是這個意思。”洪承疇點點頭。
大明地方官員沒少乾禮送賊寇離開自己治下這種事情。
李樹衡笑著說道:“當年主公帶領我們去往大同靈丘的時候,一路上沒少經曆類似的事情。”
“所以大明當亡!”洪承疇眼眸明亮的看著李樹衡。
李樹衡笑了笑,隨即說道:“南陽府農兵的事情你要抓緊,南陽府多地都和湖廣相連,難保哪一天明軍不會繞過黨子口從其他地方進入河南,這些明軍正事不行,禍害百姓卻有一手,咱們不能不提前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