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這麼乾等於是在逼村子裡的其他人站到咱們對麵去。”族長大搖其頭。
覺得五老爺太想當然了。
五老爺臉一沉,不高興的說道:“有什麼可擔心的,以前不都是這樣做的,難不成你這個族長害怕我搶了先,打算先讓村子裡的人給自家去通渠,我告訴你不成。”
“事情是我先提出來了,就算你要讓村民去給你家的地裡通渠,也要等我家裡的渠挖好了才行。”
他以為族長阻攔他,是為了給自家先占這個便宜,這他哪裡能乾。
從來都是他占彆人的便宜,還從沒有彆人能占到他的便宜。
“五叔你誤會了。”族長見對方想偏了,為自己解釋道,“我家的地裡暫時不需要修渠,更不會跟五叔你去搶。”
“你這話我記住了,回頭我把村民都弄到我那裡去挖渠,你可千萬不能攔著。”五老爺連忙把事情確定死,不給對方反悔的機會。
族長又道:“五叔先彆急,聽我把話說完。”
“你說,隻要不是阻攔我挖渠的事情,我都聽著。”五老爺說道。
隻要不是占他便宜的事情,他不介意多聽兩耳朵。
聽到這話族長麵露苦笑,道:“五叔您能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等我說完了,有什麼不和您心願的您再說。”
“行吧,行吧!”五老爺臉上略顯不耐煩。
族長說道:“五叔您想要修渠的事情,我不是要阻攔,而是今日不同往日,一旦對鄭家村的村民逼迫太緊,很可能會出禍事,所以我才要阻攔五叔您,希望您能把挖渠的事情往後推一推。”
“說來說去,你這還是不讓我給自家地裡挖渠呀!”五老爺麵露不滿,“憑什麼他老三能夠使喚村民給自家地裡挖渠,到我就不行了,算了,我也不跟你在這裡廢話,現在我就安排人去召集村民,他老三能打著農會的名義讓村民給自家白乾活,我也是村裡的族老,老三能做的事情我同樣可以做。”
族長見五老爺不願聽自己的勸告,心中有太高興。
他道:“五叔,彆怪我沒提醒你,如今的情況和以往不同,賊匪那邊咱們沒人,對賊匪派來的官咱們也不了解,你真要在村子裡惹得天怒人怨,出了事情可就什麼都晚了。”
嘴裡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虎字旗的人一來就成立農會分田,這讓他有些看不明白,摸不清虎字旗派來的賊官都是什麼路數。
換做新安縣仍是大明的統治,他根本不在乎幾個族老如何在村裡百姓的頭上作威作福。
五老爺一撇嘴,道:“誰的官不一樣,隻要還想地方上安穩,就少不了咱們這些人幫他們維持地方上的局麵,怎麼說你也是咱們鄭家的族長,膽子變得怎麼和大太爺一樣小了。”
“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五老爺話音落下不久,從外麵氣喘籲籲的跑來一名下人。
“老爺不好了,村外來了一隊官兵,把三老爺叫去挖渠的村民都被趕了回來。”下人神色慌張的說道。
聽到這話的族長臉色一變,道:“你是說官兵來了?”
“哈哈,好,官兵終於來了,這一次新安縣又能回到官府的治下了,咱們鄭家村也用不著看一夥賊寇的臉色了。”一旁的五老爺開懷大笑。
族長側首看向他,說道:“官兵收複新安縣是好事,可來咱們鄭家村就未必是好事了,那些朝廷的兵馬是什麼德行,五叔你應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