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後的吳有魁雙手垂立站在一旁賈神武的身旁。
楊鶴看到他的姿態,越來越熟悉,突然說道:“你是宣武衛的人?”
“下官是宣武衛的一名指揮僉事。”吳有魁見楊鶴認出來自己,便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楊鶴臉一沉,道:“既然你們是宣武衛的人,為何要在城中鬨事,還是說你們宣武衛也想造反不成?”
麵對宣武衛的人,作為朝廷親命的河南總督,他的身份天然高上一頭。
河南都指揮使司都要聽從他這個總督的命令行事。更不要說都指揮使司下麵的一個衛指揮使司了。
“督師說的沒錯,下官和宣武衛確實在造反。”吳有魁語氣平靜的說。
說完,不忘看旁邊的賈神武一眼。
“既然不想造反,那就老老實實回去,本督師看在你們情有可原的份上,或許可以向朝廷為你們求情……”楊鶴的聲音戛然而止,臉色驟然一變,嘴唇哆嗦的說道,“你,你剛才說你們要造反?”
“督師沒聽錯。”吳有魁說道,“朝廷不公,宣武衛上下已經儘投虎字旗,成為反抗大明暴君的義軍一員。”
“你,你,你。”楊鶴哆嗦用手指著吳有魁。
宣武衛的叛亂,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吳有魁又道:“下官為督師介紹一下,這位是賈神武賈將軍。”
楊鶴目光看向賈神武。
賈神武朝他笑了一下,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虎字旗第一戰兵師副營正賈神武,我對楊督師可以說是仰慕已久,現在終於能夠見麵了。”
“陳永福呢?他也叛變了嗎?”楊鶴心頭變得沉重起來。
附近是陳永福的兵馬駐守,而周圍的喊殺聲剛傳來不久,叛軍已經包圍了他這個河南總督的府邸,除了對方和宣武衛的人一樣從賊外,他想不出還有其他可能。
聞言,賈神武輕輕一搖頭,道:“陳永福沒有叛變。”
“對,陳總兵沒有叛變,但他知道虎字旗大軍進了城,立刻帶著人從自己把守的城門逃走了,哦對了,還有他手下的那位姓曹的遊擊。”吳有魁語帶嘲諷的在一旁補話。
聽到這話的楊鶴淒慘的一笑。
唯一能指望的人已經棄他而逃,開封府城落入賊手已經成為不可改變的事實。
“楊督師,咱們不如換個地方說話。”賈神武目光掃視了一圈四周,最後落在楊鶴的身上。
人抓到了,他不想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
“好,我跟你們走。”楊鶴麵色平靜的點點頭,不見任何的反抗和言語上的咒罵詆辱,彷佛將要被帶走的人不是他一樣。
而這樣的態度倒讓賈神武有些不適應。
被他親手擒獲的官員不止一個,可像楊鶴這麼平靜和配合的官員隻此一個。
這樣也好,省得他強行對其動手。
“其他人也都一塊帶回去。”賈神武對手下的戰兵交代了一句。
楊鶴府上還有不少下人,和楊鶴一樣全都被趕到院子裡。
戰兵押著這些下人往外走去。
“督師請吧!”賈神武客氣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