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去!”婦人朝孔胤繁一瞪眼。
被婦人揪耳朵的孔胤繁,耙耳朵重新占領了高地,老老實實的走向正屋。
婦人收回目光,轉過身,換上了笑臉,對站在院門口的孔胤敬說道:“讓他六叔看笑話了。”
“沒,都是自家人,談什麼笑話不笑話的。”孔胤敬對婦人的厲害有了更深的體會。
本來已經說動了孔胤繁,卻被婦人的一番稍打,使孔胤繁又退縮了回去。
“我男人耳根子淺,容易聽風就是雨,他六叔好不容易來一趟本應該一起敘敘舊,沒想到弄了這麼一出。”婦人從孔胤敬身邊走過去,撿起了地上的那塊肉。
碗碎了已經不能用,可肉洗洗不耽擱吃。
側身貼著門的孔胤敬一臉尷尬。
聽著話音婦人像是在埋怨自己男人,可他知道,對方每一句話都在指桑罵槐的說他。
撿回肉的婦人經過孔胤敬跟前的時候停了下來,她道:“鬨了這麼一出,他六叔我想也沒心情留下來吃飯了,要不然先回去,等下次你二哥酒醒了在聚?”
“二哥喝酒了嗎?”孔胤敬愣住。
沒記得他們在屋裡喝酒了,隻是吃了點花生,連水都沒喝幾口,總不能使吃花生吃醉了。
婦人說道:“剛才我就聞著一身酒味,要不然怎麼會在院子鬨起來,你二哥這個人酒量淺,自己喝都容易醉,更不要說和旁人一起喝了。”
得嘞!
孔胤敬這下明白了。
喝沒喝酒不重要,主要是婦人把孔胤繁當成喝醉了酒的酒鬼對待,明顯是不想讓對方在跟著他離開。
想到這裡,他道:“二哥也是聽到了孔氏在曲阜受了欺負,想要求個公道,不管怎麼說二哥也姓孔,是孔氏族人。”
“我一個婦道人家哪懂得誰欺負誰,誰沒欺負的,他六叔還是先回去,等你二哥酒醒了,你們再說這個欺負不欺負的事。”婦人下了逐客令。
孔胤敬知道今天再想要讓孔胤繁出麵去將軍府恐怕不可能了,便道:“行,那我先回去,等下次再來看我二哥。”
“你來一趟大同也不容易,辦正事要緊。”婦人把孔胤敬送到了院門外。
她的意思明顯是不希望孔胤敬再來了。
“嫂子回去吧!明天我再來。”孔胤敬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算了,所以裝作沒有聽懂婦人的話。
而且不等婦人再次開口,便快步離去。
“夜貓子進宅,還真是無事不來。”婦人看著孔胤敬逐漸遠去的背影嘴裡小聲滴咕了一句。
雖然不知道對方這趟來他們家是為了什麼事,但從自己男人的表現上,事情肯定小不了。
婦人關上了院門,手裡提著肉進了屋。
找了個盆,把肉放進裡麵,又從水缸裡舀了一瓢水倒進去,把肉泡在水裡。
弄好這些事情,她擦了擦手上的水漬,撩起一旁的門簾,進了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