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代善想要躲,皇太極卻沒打算就這麼放過代善。
就聽皇太極開口說道:“兩紅旗的事情二哥自然最清楚不過,二哥你說說,兩紅旗是否是因為範文程才落得今天這樣的境地?”
聞言的代善麵色一苦,終究還是沒有躲過去。
換做是莽古爾泰他都可以直接不理會,但皇太極不行,想要重建兩紅旗少不了皇太極的支持。
“對,二哥你也說說,範文程這個狗奴才該不該殺!”莽古爾泰目光看向了代善。
他覺得代善已經該是支持自己的,畢竟四大貝勒裡麵,隻剩下他和老八了,沒有了實力的代善理應幫著他一起對付皇太極,不讓皇太極有機會大權獨攬。
代善看了看皇太極,又看了看莽古爾泰,嘴裡說道:“兩紅旗是為了給大軍斷後,遭遇了虎賊的埋伏,想到那些死去的旗兵,我這個做旗主的現在回想起來都十分的痛心,覺得對不起他們的家人,沒能把他們完好的帶回來。”
說著,他抬頭袖口在眼角處擦了擦眼裡擠出來的淚水。
“二哥也不必太難過,他們的死不會白死的,大金也不會忘記他們的功勞。”皇太極嘴裡寬慰著代善。
幾句假大空的話十分熟練的從他嘴裡說了出來。
“有大汗這幾句話,我想那些死去的兩紅旗勇士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代善同樣說著沒有營養的話。
死去的旗兵分不到任何的好處,而且屍體被同伴帶回去後,還要被分走一半的家產。
“二哥,是範文程這個狗奴才出賣的兩紅旗,不如殺了他給死去的兩紅旗勇士報仇。”莽古爾泰語帶急躁的說道。
心中不明白代善為何不幫他。
代善側頭看向莽古爾泰,說道:“老五彆說了,範文程當時並沒有和兩紅旗在一起,而是跟在大汗身邊,他沒機會出賣兩紅旗。”
“行了,範文程的事情就到這裡,他是我大金忠心的臣子,以後誰也不許再說他是諜探,除非能拿出確鑿的證據。”皇太極不給彆人在攀誣範文程的機會,直接一錘定音,定下了範文程的清白。
“奴才叩謝大汗為奴才洗脫冤屈。”大難不死的範文程用力的給皇太極磕頭。
兩個貝勒攀誣自己,其中一個貝勒還是一旗之主,另一個是小旗主,他能活下來,明白全是靠皇太極出力相保。
換做一般的漢人,被說是一旗旗主,就算是一個普通的小貝勒,都能輕易的處死一個漢人,根本不需要什麼證據。
皇太極看對範文程說道:“好了,你也起來吧,等議事結束,向德格類道個歉,這件事就過去了。”
德格類雖然攀誣了範文程,但在他看來範文程不過是個奴才,哪怕受了些委屈,也應當主動去和德格類這樣一個貝勒去道歉。
“奴才都聽大汗的。”範文程也沒覺得自己主動給德格類道歉有什麼錯。
皇太極說了範文程,轉而又對德格類說道:“德格類,此事就到這裡,以後你也不許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