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和曲阜孔氏接觸不多,但也沒少聽說,知道這些人都是無利不起早,他和曲阜孔氏又沒有交情,對方大老遠從曲阜過來見他,自然有所求。
孔胤敬見狀,知道不說不行了,目光便看向了一旁的孫傳庭。
這種事情不好有外人在場。
洪承疇注意到他的目光,直接說道:“有什麼話直說就行,他是本官的人,不會亂說話的。”
聽到這話的孫傳庭隻是笑了笑,嘴裡什麼也沒有說。
“既然是自己人,那學生就直說了。”孔胤敬說道,“衍聖公派學生來見藩台,是希望藩台能夠幫我曲阜孔氏說幾句好話,如今我曲阜孔氏的日子十分難過,聖人後裔受到如此苛責,傳出去也對虎字旗名聲有礙。”
聞言的洪承疇一臉玩味的看著眼前的孔胤敬,說道:“是整個孔氏的日子不好過,還是少數失去了大量田產的孔氏族人日子不好過?”
“自然都不好過。”孔胤敬說道,“衍聖公知道藩台也是讀書人,所以希望藩台能夠哦為曲阜孔氏美言。”
說著,他躬身行禮。
洪承疇一擺手,道:“你們孔氏的事情自然有曲阜的官員去解決,要是曲阜的官員解決不了,自然會把問題送到本官這裡,眼下曲阜的官員並沒有送來什麼解決不了的困難,可見曲阜那邊還是沒什麼要緊的事情。”
“不是的,孔氏真的已經快要活不下去了,不然學生也不會來見藩台您,還請藩台您為孔氏主持攻打呀!”孔胤敬再次深施一禮。
洪承疇身子往後倚了倚,嘴裡說道:“回去吧,你們孔氏怎麼回事本官還是清楚的,衍聖公和你背後的那些人,不缺錢財,就算沒有了田地,一輩也足夠衣食無憂了。”
曲阜孔氏這麼一出特殊的地方,怎麼會不引起關注。
虎字旗在曲阜的所作所為,包括以衍聖公為首的曲阜孔氏一眾當權者的底細,早已在虎字旗這邊不是什麼秘密。
“學生這趟過來,衍聖公為藩台準備了一份厚禮,還請藩台笑納。”孔胤敬曲阜孔氏的名頭不好用,便選擇用好處收買洪承疇。
“還有厚禮呀!”洪承疇笑了起來,“本官也悄悄,你帶來了什麼厚禮,要是不能讓本官滿意,本官可不依呀!”
聽到這話的孔胤敬鬆了一口氣。
隻要收禮就好,收了禮,事情自然還有的談。
“藩台放心,絕對能夠讓藩台滿意,不過還請藩台允準我和下人說一下,讓下人把東西送過來。”孔胤敬說道。
洪承疇點點頭。
孔胤敬是帶著下人一塊進了衙門,隻不過下人沒有進洪承疇的簽押房,被留在了屋外。
給下人交代了兩句,孔胤敬便回到簽押房等待。
時間不長,下人招呼著兩個人抬著一隻笨重的木箱從屋外走了進來。
“看樣子分量還挺沉。”洪承疇笑著對一旁的孫傳庭說道。
聞言的孫傳庭撇了撇嘴。
他才不相信洪承疇猜不到箱子裡麵裝的是什麼。
木箱被放在了簽押房中間的空地上,孔胤敬揮揮手,示意下人退下,然後他伸手打開木箱上麵的鎖頭,掀開了蓋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