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主位上的皇太極聽到兩個人相反的意見,並沒有任何不高興,反而樂見其成。
隻有手下的人不和,他作為大汗才好有機會對兩邊拉攏或是打壓。
“你們說的都有各自的道理。”皇太極先肯定了兩個人一句,旋即又道,“虎賊攻打登來明顯是為了支援旅順,如今他們拿下了登來,很快就會對旅順的虎賊進行支援,這對我大金來說極為不利,你們有什麼什麼更好的辦法,解決旅順的情況。”
沒有水師的大金,沿海地區已經成為了自身的軟肋。
麵對經常被虎字旗水師騷擾的沿海地區,皇太極能做的就是把沿海的百姓往內陸遷移,不給虎字旗水師太多機會。
寧完我和範文程對視了一眼。
旅順的事情兩個人涉及到莽古爾泰這位手握重權的大貝勒,誰都不願意沾惹,一旦哪句話說錯了,誰也不敢保證莽古爾泰回來後會不會弄死他們。
隻要涉及到大金八旗權貴,兩個人往往都會選擇避讓,輕易不去得罪。
誰都不是小孩子,哪怕皇太極表現出重視漢人的態度,但他們也不敢真的認為漢人能夠和八旗平等。
在大金看不懂這一點的漢臣,早己被弄死了。
“怎麼都不說話?不好說還是不敢說?”皇太極臉色沉了下來。
“奴才有罪。”
範文程和寧完我急忙跪下來請罪。
啪!
皇太極抬手一拍桌子,嘴裡嗬斥道:“難不成本汗指使不動你們了,都給本汗說,要是誰敢故意不說,本汗不介意把你們從文館開革出去。”
不管是範文程還是寧完我,都是他用來對抗八旗權貴的工具,用完了扔掉也不心疼,但要是工具人沒有作為工具的自覺,他不介意毀掉手裡的工具,換一個新的工具。
跪在地上的範文程和寧完我見皇太極發火,明白在什麼都不說的話,很可能今天就走不出宮門。
地位明顯更高一些範文程率先說道:“想要對付旅順的虎賊,需要先拿下金州,隻要掌握住金州,等於關住了旅順通往外麵的口子。”
“奴才也認為應該先拿下金州城。”你寧完我在一旁附和範文程的話。
聞言的範文程狠狠瞪了寧完我一眼。
很明顯寧完我是跟在後麵撿便宜,出麵和得罪人的事情都留給了他。
“五貝勒率大軍一直圍困金州城外,和你們一樣看到了金州城的重要性,可惜浪費的時間太多了,你們說本汗當如何解決金州的問題?”皇太極問向寧完我和範文程,而且特意提起了莽古爾泰。
跪在地上的範文程和寧完我額頭上開始冒起了汗。
莽古爾泰那是除了皇太極之外,大金權勢最高的人,這個時候要說了什麼不好的話傳到莽古爾泰的耳朵裡,兩個人實在是擔心。
可兩個人又都知道,不說不行。
範文程偷偷看了一眼寧完我,想要讓寧完我先開口。
然而寧完我仿佛沒有看到他的眼神一樣,低著頭也不開口。
沒辦法,範文程隻好開口說道:“奴才覺得五貝勒圍困金州城的辦法沒有問題,但圍城的時間太久,耽誤太多時間,給了虎賊攻占了登來的機會,一旦虎賊立穩登來,旅順的虎賊獲得了登來虎賊的支持,我大金再想拿下旅順需要費更多的力氣。”,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