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把車隊攔下的虎字旗的人,張之極表現得十分恭敬。
若是半年前誰敢對他說,他會在一個逆賊麵前如此的卑躬屈膝,他敢把對方的嘴給縫上,要是下人說的,他直接打死丟到城外的亂葬崗喂野狗。
形勢比人強,隻半年的時間,他國公府的世子在以前嘴裡的逆賊麵前,不得不低聲下氣。
“上麵的命令。”虎字旗的支隊長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的張之極嘴角抽了抽。
這和沒說有什麼區彆。
但他發火,是連一點表現都不敢有,臉上還要賠笑的說道:“敢問是那位上官說的,您看能不能行個方便,貴方的劉東主和幾位將軍已經答應放我們離開,您看這裡麵肯定有什麼誤會。”
說著,他解下腰上的玉佩,雙手恭送到麵前的虎字旗支隊長眼前。
“我得到的命令就是攔下你們,其他的事情我不清楚,沒事的話,就在這裡等著吧!”虎字旗的支隊長沒有去接對方的玉佩,但給了一個解釋,隨後便往後退了幾步,拉開與張之極之間的距離。
玉佩沒有送出去的張之極訕訕的收回了手,重新把玉佩掛回到自己的腰上。
“世伯,看樣子虎字旗的人要反悔。”張之極來到成國公朱純臣的身邊低聲說道。
成國公朱純臣點點頭。
虎字旗出動兵馬把他們勳貴的車隊攔截下來,他已經感覺到不對,現下這種感覺變得更強烈了。
“要不然咱們強行闖過去?”定國公徐允禎小聲道。
聞言的成國公朱純臣直接與他拉開了距離,嫌棄的道:“你自己想找死彆拉上我們。”
定國公徐允禎訕訕的一笑。
他也就是隨口一說,自己又沒有瘋,怎麼可能真的在虎字旗幾萬大軍麵前做出強闖軍營這樣的傻事。
“依小侄看,咱們還是等虎字旗那邊能做主的人來說了再說,小侄覺得這裡麵應該有什麼誤會。”張之極看著麵前的兩個人說道。
成國公朱純臣遲疑了一下,道:“也隻能先如此了。”
跑不了,也隻能等對方的人過來。
並沒有讓他們等太久,很快十幾騎從遠處靠近過來。
其中為首的一人,在之前那位虎字旗的支隊長陪同下,成國公等人走了過來。
“應該是虎字旗主事的人來了。”張之極注意到來人後,嘴裡提醒了身邊另外兩個人一句,然後便朝來人的方向迎了上去。
成國公朱純臣和定國公徐允禎見狀,也陪著一起走了過去。
距離車隊十來步的對方,三個人和虎字旗的人碰上了麵。
“這是我們的張副師正。”虎字旗支隊長率先開口為三個人介紹道。
聞言的成國公朱純臣滿麵笑容的拱手問好道:“原來是張副師正,年輕有為,將來必定宏圖大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