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大使會不會弄錯了,我已經下令讓下麵的人儘可能不去打攪當地的百姓。”濟爾哈朗眉頭緊鎖起來。
說著,他歎息了一聲,繼續道:“說實話,我這個軍中主帥也為難呀!軍中糧草不足,朝鮮答應的錢糧遲遲不能送到,下麵的人或許有幾個不聽話的,做出了擾民的事情,我這個主帥替他們向樸大使道一聲歉。”
樸判書無言的張了張嘴。
對方誠懇認錯的態度,讓他不知道說什麼了。
“就算軍中缺糧,你們也不能到處去禍害朝鮮的百姓呀!”猶豫了半天,樸判書說了這麼一句。
畢竟朝鮮答應大金的錢糧沒有送到,本身就是朝鮮最先不對。
濟爾哈朗見樸判書的語氣緩和了,當即保證道:“樸大使放心,回頭我一定讓人好好收拾他們,讓他們認識到錯誤。”
“希望大將軍以後約束好手下的驕兵悍將,我不希望再看到大金士卒禍害朝鮮百姓的事情。”樸判書盯著濟爾哈朗的眼睛說道。
濟爾哈朗一臉嚴肅的點點頭,保證道:“放心,我一定約束好下麵的人,絕不會再讓他們到處亂來。”
“希望如此。”樸判書已經沒有心情呆在濟爾哈朗這裡,主動提出了告辭。
至於濟爾哈朗的保證,他聽不出任何一點誠意。
可王京那邊這麼久都沒有把大金大軍的錢糧送過來,他在濟爾哈朗麵前連質問對方的底氣都沒有。
“主子,咱們真的答應他們不動朝鮮百姓?”一旁一名鑲藍旗的白甲巴牙喇問道。
濟爾哈朗看了一眼樸判書離開的那道屋門,嘴裡冷哼了一聲,說道:“一切照舊,不用理會這些朝鮮人。”
一個朝鮮的使臣,在他眼裡屁都不是。
“嘿嘿!那就好。”那名鑲藍旗的白甲巴牙喇咧嘴嘿嘿一笑。
淳樸的他認為自己來朝鮮就是為了搶掠,增加自家財富,要是連朝鮮百姓都不能搶,那還來朝鮮乾什麼。
回到住處的樸判書對於外麵的發生的事情,直接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大金的大軍愛搶什麼就搶什麼,他隻求大金的兵馬搶夠了之後,能夠幫助朝鮮去對付江華島和濟州島的虎字旗兵馬。
大金的兵馬直接分成了幾路,其中豪格和揚古利各另一路。
對於搶掠已經成為本能的大金兵馬,在朝鮮境內連一點像樣的抵抗都沒有遇到。
搶掠大明的時候,還有明軍做出一副驅趕的樣子,可在朝鮮,連驅趕的樣子朝鮮官府都不去做,所有的兵馬都縮在城中。
大金的兵馬也不打這些城池的主意,隻在城外一個勁的搶掠,隻要能看到的東西,全都搬走。
大軍一路搶到了朝鮮王京的附近。
剛回到王京不久的朝鮮王直接被嚇到。
立刻派人去聯絡附近的大金將領,同時送去了好酒好菜,並且又派出身邊的近侍去給樸判書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