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疇也不瞅他,端起一旁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後才說道:“本官倒是很好奇,你們孔氏居然會為了這些讀書人賄賂本官,莫非這些人讀書人鬨事的背後是受了你們孔氏的指使?”
“不,不,不,絕沒有此事,一直以來孔氏對講武堂的政策都是支持的。”孔胤敬連連否認濟南城讀書人鬨事與孔氏有關。
他可是聽到洪承疇那些讀書人是謀逆大罪,一旦確定那些鬨事的讀書人與孔氏有牽扯,孔氏就算不死也要被扒層皮。
洪承疇玩味的看著孔胤敬,用手指了指那一摞還沒有被收起來的會票,道:“孔氏會這麼好心,拿著這麼多銀錢救一群不相熟的人?”
“都是讀書人,孔氏作為孔聖人的後裔,見到有讀書人落難,難免會想要挽救一下。”孔胤敬辯解道。
聽到這話的洪承疇嘴角露出一抹譏諷之色,
不過,他也沒有追著不放,而是說道:“事關謀逆,此事已經不是本官能決定的,孔氏要是想救這些人,不如去京城,能救這些人的也隻有京城的那位。”
“多謝撫台提醒,回去之後,我會回稟衍聖公,至於最後要不要去一趟京城,還要看衍聖公的意思。”孔胤敬順勢說道。
洪承疇點點頭,說道:“那本官就不送了,拿著這些東西請回吧!”
下了逐客令。
“那就不打攪撫台您了。”孔胤敬拿起那一摞會票,躬身朝洪承疇行了一禮,離開了巡撫衙門。
他走後不久,孫傳庭來到了後衙。
“聽說孔氏派人來了?”進入房中的孫傳庭嘴裡問了一句,人直接走到一旁的空座前坐了下來。
此時距離他審問那些讀書人已經過去了有兩天。
洪承疇道:“嗯,來救那些人出獄,不過被我擋了回去。”
“可以抓人了,不管是從那些被抓的讀書人的口供上,還是今天來的那位孔氏之人的態度上,都已經能夠證明背後的主使之人就是曲阜孔氏。”孫傳庭說道。
洪承疇想了想,道:“還不能抓,雖然你我都知道這背後是孔氏在使壞,但沒有足夠的證據。”
“已經很明顯了,而且那些口供上都已經說了,是孔氏的人找到的他們,在背後串聯,讓他們來鬨事。”孫傳庭道。
洪承疇說道:“你送來的那些口供上確實提到是孔氏的人在背後唆使,可隻憑一份口供不行,需要更確鑿的證據。”
“你這也太謹小慎微了,隻要去曲阜把人抓起來一頓刑具用上,保管什麼都招了。”孫傳庭說道。
洪承疇道:“被後串聯讀書人的那個人自稱是孔氏的人,可人到底是不是孔氏的人,你我都不清楚,萬人不是,或者人被孔氏滅口,然後咬死了不承認,咱們也沒有辦法逼迫孔氏,孔氏終究不一樣。”
“我看你就是怕得罪京裡的那位夫人,才不敢對孔氏下痛手。”孫傳庭鄙夷道、
聽到這話的洪承疇反問道:“換做是你,你不怕嗎?”
“沒什麼害怕的!外麵早有傳言,那位夫人和曲阜孔氏斷了關係,不然都這麼久了,你看曲阜孔氏得到一點照顧沒有。”孫傳庭說道。
洪承疇搖了搖頭,他道:“傳言不可儘信,不管怎麼說那位夫人也是曲阜孔氏出身,就算今天可以不在乎孔氏的死活,可誰要真的動了孔氏,誰能保證不會被嫉恨在心裡,我不敢去賭那位夫人的心思。”,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