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行往一旁挪了挪身子,為遏必隆讓出一些位置,同時嘴裡麵說道:“虎字旗突然開炮,小的已經安排咱們的炮手進行還擊了。”
“你做的不錯。”遏必隆嘴裡誇了一句,旋即問道,“虎賊除了炮擊外,還有其他動作嗎?”
“沒,沒有吧!”陳行不敢肯定的說。
城外一開炮,他就躲在女牆後麵,根本不敢往城外看,對於城外的情況並不知情,隻能通過聲音和城牆上守兵的一些言語,猜測城外的虎字旗並沒有急著攻城。
遏必隆見他說的猶猶豫豫,心中不喜,便自己抬起頭,把身子露在垛口,看向城外。
往左右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會兒城外,發現虎字旗一方隻用四門炮對城牆上開炮,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動作,緊張的情緒舒緩了一些。
“讓城頭的炮手抓緊用炮摧毀城外虎賊的炮。”遏必隆吩咐道,旋即看向陳行,用手一拉對方,“你也彆藏著了,虎賊沒有攻城,隻是用炮嚇唬你們。”
聞言的陳行猶豫了一下,在遏必隆的注視下,緩緩從女牆後麵站了起來。
然而,就在他腦袋剛露出來的時候,一顆炮子直接砸了過來。
正常大小的腦袋在炮子的撞擊下,直接四分五裂,白的紅的一些東西濺射了出來,就連一旁的遏必隆身上都沾上了不少。
一具無頭屍倒在了地上。
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遏必隆,直接到陳行的屍體倒在了城牆上,才回過神,心中頓時就是一陣惡心,身子不由自主的俯下去,一手扶著女牆吐了起來。
雖說沒有自己父親那般殺敵豐富,可他自小也沒少上戰場,屍體也見過了不少,但第一次見到這種腦袋瞬間四分五裂,隻留下殘破的脖腔往外冒著血水。
不僅是他,就連他起身邊的幾個白甲兵也都扶著女牆嘔吐了起來。
城外的虎字旗炮隊隊長,隻見他手裡舉著一直單筒望遠鏡,嘴裡罵道:“偏了偏了,就差一點就弄死那個穿甲的家夥了,那個家夥一看就是清軍的總要人物,身邊還有親衛保護。”
一旁的炮手聽到後,苦著臉說道:“隊長,這也不能怪我們呀,時間太短了,能打這麼準已經不容易了。”
“行了,行了,說你兩句還不願意聽了,好好打,城牆上的那個家夥要是敢在露頭,直接給老子弄死。”炮隊隊長嘴裡罵罵咧咧的說道。
他要是知道剛才那一炮險些把蓋州城守將遏必隆給乾掉,隻會罵的更厲害。
“你們也彆閒著,想辦法把清軍的炮毀掉。”炮隊隊長看著其他炮手說道,“弄死幾個清軍不算什麼,哪怕是毀掉清軍一門炮,對咱們接下來攻城都有好處。”
守在幾門炮旁邊的炮手不斷的開炮射擊,炮擊蓋州城的城頭。
不過,之前差點被炮子擊中的遏必隆再也沒有露過頭。
之前的那一炮,已經讓他嚇破了膽子,體會到了虎字旗炮手的準頭,不敢再做出那種涉險的事情。
近身廝殺他不怕,但這種沒看到人就被炮子乾掉的場麵,令他心有餘悸,尤其是爆開的腦花,這種場景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
炮擊持續了半個多時辰,終於停了下來。
遏必隆不敢自己把頭露出去,便對一旁的白甲兵說道:“你去看看,城外的虎賊是什麼情況?”
被喊到的白甲兵雖然也不願意冒險露頭,但不敢不聽遏必隆的命令,隻得小心翼翼的露出了腦袋,通過垛口中間空隙打量起城外的情況。,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