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同整個人都是懵的。
自從被虎字旗的人抓起來後,他覺得自己死定了,完全沒想到居然還會被放出來,而且就連從太上皇那裡取得的血詔也被還了回來。
但自己被抓的這件事他不打算告訴任何人,反正也沒有什麼人知道。
至於虎字旗的人傳出他的被抓的事情,他也不怕,完全可以說是虎字旗的人故意摸黑,誰讓虎字旗是大明的敵人。
離開北平後,許同帶著那份得自朱由檢的血詔,第一時間趕回大明的南都。
隻要把這份血詔安全的送回去,他的功勞便沒有人能夠抹殺。
錢謙益家中的一間會客用的客房內,坐著不少大明朝中的官員。
除了錢謙益這個首輔外,有內閣次輔馬士英,戶部尚書張慎言,兵部侍郎高弘圖,都察院左副都禦史史可法,應天府丞瞿式耜等。
這些人統一的特點都是文官出身,背後各有一支支持力量。
“今天把大家都找過來,隻因為一件事。”錢謙益目光在在座眾人身上一一掃過一圈,繼續說道,“本閣得到了一份來自太上皇的血詔。”
隨著太上皇也血詔幾個字一出,屋中有人臉色變了,不過,也有人麵色卻十分平靜,仿佛早已知曉了一般。
“錢閣老,既然有太上皇的血詔,那就快拿出來吧!”聽到有血詔的史可法急忙出言說道,想要知曉血詔上的內容。
聞言的錢謙益朝一旁稍稍招了下手。
錢府的管家雙手捧著一隻木匣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把木匣放到了錢謙益手邊的桌子上。
錢謙益掏出一把鑰匙,打開木箱外麵的銅鎖,然後對自家管家說道:“把裡麵的東西拿過去交給各位大人。”
管家從木匣裡麵把東西拿了出來,雙手捧到馬士英的麵前。
血乾了之後自然不會有多好聞。
馬士英沒有去接血詔,而是擺了擺手讓對方交給彆人。
管家轉身又把血詔遞到了戶部尚書張慎言的麵前。
張慎言也是第一次知道有血詔這回事,自然不清楚裡麵的內容是什麼,便讓錢府管家打開血詔。
錢府管家攥著血詔的兩個角,在張慎言麵前打開了血詔。
血詔上麵的字並不多,很快張慎言便看完了上麵的內容,但他沒有讓錢府管家立刻拿開,而是鑒定上麵的字跡,想要確定血詔是否出自太上皇之手。
觀察了好一會兒,他心裡有數了,便讓錢府管家把血詔拿給其他人看。
輪到史可法的時候,他已經是最後一個。
同時,他從血詔上麵認出了字跡是出自太上皇之手。
“諸位怎麼看?”
錢謙益等到所有人都確定完血詔的真假之後,這才問起眾人。
“既然有了太上皇的血詔,自然要按太上皇的意思去辦,莫非各位還有其他想法不成!”史可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