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式耜道:“蒙古各部也有強有弱,更何況單單是漠南蒙古也不全都是願意對付虎字旗,範先生口中所說的蒙古右翼三萬戶,怕是就與虎字旗站到了一起。”
“此言差矣。”範文程說道,“蒙古人又如何願意臣服在彆人的身下,一旦聯軍出現在漠南,最先站出來對抗虎賊的便是那些表麵上臣服於虎賊的蒙古右翼三萬戶諸部。”
聽到這話的瞿式耜若有所思的看著麵前的範文程,他道:“看來你們暗中已經聯絡了虎字旗治下的那些蒙古人了。”
範文程隻是笑了一下,沒有解釋。
這時候,錢謙益智終於開口說道:“大明與清國結盟的事情我可以出麵轉圜,但範先生如何能夠證明你所說的聯軍真的存在?”
“在下無法證明。”範文程先是搖頭,旋即又道,“但我相信,聯軍的事情很快就會傳開,到那時候大明自然會知曉一切。”
一旦大清與各部聯軍攻打虎字旗,大明就算消息再如何閉塞,也一定會得到消息。
他現在要做的是,在大明得到消息之前,提前從南方出兵,與聯軍成為夾擊之勢,讓虎字旗腹背受敵。
“你想在我這裡得到什麼?”錢謙益問道。
至於範文程所言清國連同瓦刺和漠北各部組成聯軍討伐虎字旗一事,他並不懷疑,因為這種事情早晚會傳開,而且虎字旗使臣匆匆離開,也從側麵證明了此事應當是真的。
可偏偏範文程第一個找的人是他,他不認為範文程隻單純的為了結盟一事。
隻是為了與清國結盟這一件事情,範文程完全可以去找彆人合作,相信隻要泄露出聯軍之事,朝廷上不會缺少支持與清國結盟的官員。
“我希望大明能夠把離開的那些虎賊的人全都抓回來!”範文程語氣冰冷的說道。
“這不可能。”錢謙益臉當即黑了下來,“範先生也應該讀過聖賢書,知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道理,大明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讓人唾罵的事情。”
範文程的條件在他看來十分過分。
不管是誰下令去抓已經離開的虎字旗使臣隊伍,名聲都會受損,尤其是作為文臣,名聲有時候比性命都重要。
“虎賊派來的人真的能夠算是使臣嗎?”範文程看著錢謙益反問了一句。
“自然算是使者。”
錢謙益回了一個使者。
使臣和使者從他口中說出來自然是不一樣的意思。
“可在我看來不算。”範文程說道,“虎賊是大明的賊寇,縱使勢大,依然是大明的叛賊,而他們所派來的使臣洪亨九,曾經在大明做過官,如今不過是背叛者的身份,這樣的反叛勢力和人,如何能夠稱為是使臣,若是在我大清,自是不認。”
錢謙益目光深邃的瞅著範文程。
對方的話在他看來完全是歪理,隻是為了對虎字旗使臣隊伍動手的一個借口。
真要按對方那麼說,所謂的大清又和虎字旗有什麼不同。
洪亨九算是是大明的背叛者,可他範文程身上也有大明給予他的功名,要是論起反叛,兩個人沒什麼不一樣。
不過,這話也隻是在錢謙益心中想一下,自然不會說出來令場麵難堪。,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