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挺會倒打一耙呀!自己行凶反倒誣陷我們傷人。”
門外的漢子用眼睛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羅刹人。
銃子雖然是打在腿上,可帶來的傷害絲毫不比帶有倒刺的箭頭差,甚至還要更強一些。
這會兒有羅刹人正為受傷的羅刹人綁上繃帶,並用刀子在傷處劃開一道口,去挖裡麵的銃子。
門外漢子見羅刹人手上熟練的動作,知道這些羅刹人也是懂得操弄火銃的主。
一般人就算知道要把肉裡的銃子挖出來,雙手也不會如此沉穩老練,一看就是熟手。
“我是從羅刹國到來的使臣,你傷到了我們的部下,你們不僅要負責,還需要對我的人賠償,並且嚴懲傷害我方人員的凶手。”羅刹國使臣走到了綢緞莊門外,站在門檻上對著門外的那名人說道。
門外的漢子一邊給自己手中的手銃重新裝藥子,嘴裡邊說道:“再給你強調一遍,不管你是哪裡來的使臣,隻要來到我虎字旗的地界,就必須遵守虎字旗的律法,現在讓你的人馬上放下武器。”
“不,你們沒有權利命我們交出武器,我們是使臣,不是你們虎字旗治下的農奴。”羅刹國使臣看著台階下麵的漢子說道。
羅刹國一方同樣有火器。
這時候,幾名羅刹人同樣架起了火銃對準門外麵的漢子,沒有火銃的羅刹人也拿著自己抽出了兵器護衛羅刹國使臣左右。
手銃裡裝填好藥子的漢子朝一旁的同伴招了下手。
同伴小跑來到跟前。
“羅刹人手裡有火銃,你去把周圍的百姓都驅趕走,萬一動手同意傷到百姓。”
看熱鬨是人的天性。
銃聲剛響的時候,嚇跑了一些人,但很快又有更多的百姓圍在了綢緞鋪門外。
就這麼一會兒,鋪門外的這一段大街上堵滿了看熱鬨的閒漢,膽子小一點的人躲得遠一點的地方看熱鬨,膽子大的直接站在虎字旗這些漢子身後。
兩名虎字旗的人開始對周圍看熱鬨的百姓驅趕。
火器最沒有準頭,一旦雙方動手,附近看熱鬨的百姓很容易被流彈所傷,虎字旗的人可以不在乎羅刹人死多少,但不能顧忌治下的百姓安危。
虎字旗的人儘可能的把百姓驅離到遠一些的地方,當周圍都被清空後,重新退回來和其他同伴一起與羅刹人對峙。
雙方隻隔了綢緞鋪的一道門和一麵帶有窗口的外牆。
羅刹國使臣似乎根本不怕虎字旗的人動手,大刺刺的站在鋪門前,任由虎字旗的人驅逐周圍的百姓。
不過,鋪子裡的掌櫃和夥計都被他手下的人帶進了鋪子裡看押起來。
少了周圍百姓的拖累,虎字旗這邊的漢子麵無表情的對羅刹國使臣說道:“立刻放下武器隨我們去官府,念在你們使臣的身份上,或許能夠得到寬宥,若你們繼續挾持人質頑抗到底的話,就算你們是羅刹國使臣,也將受到嚴懲。”
“你們不能抓我們,我們是受到保護的。”羅刹國使臣搖了搖頭,根本不把他的威脅當回事。
打心底他便認為黃皮膚黑眼睛黑頭發的人比他們羅刹人低賤,包括東方的明國人。
聞言,虎字旗這邊的漢子眉頭皺了起來。
如果沒有人質在對方手上,他早就帶著人強衝進去,哪怕這些羅刹人看上去也是廝殺的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