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總兵不妨好好想想,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遏必隆端起桌上的酒壺,親手為祖大弼麵前的酒盅裡麵斟滿了酒水。
祖大弼看著麵前的酒盅久久不語。
千躲萬躲,終究還是沒有躲過。
“從錦州過來,是來增援海州城,這是陛下的旨意。”祖大弼忍不住說道。
滿人的破事他是真不想摻和。
聞言的遏必隆笑著說道:“肅親王就在海州城,萬歲爺是什麼意思難道祖總兵還想不到嗎?”
“我隻是來增援海州城。”祖大弼再次強調了一遍。
遏必隆道:“增援海州城,也是增援王爺,王爺才是海州城的主將,祖總兵可要分清楚主次,不要被人給蒙蔽了。”
祖大弼端起酒盅放在嘴邊抿了一口,眼神裡明顯陷入了掙紮。
他可以不在乎豪格,但大清的皇帝他不能不小心應對,那可是徹底把關寧軍弄得內部分裂的狠人。
想到這裡,他看了一眼遏必隆。
對方倒是拉得一手好大旗。
“要是老汗還在,我肯定不說什麼了。”遏必隆再次開口說道,“如今大清皇帝是當年的四貝勒,肅親王是皇子了,而多爾袞雖然是旗主,但和同樣是旗主的皇子還是有些差距的。”
祖大弼知道對方這是誤會了。
以為他已經投靠多爾袞,這是想要勸他改弦易張。
猶豫了一下,祖大弼抬起頭說道:“遏侍衛你知道,我就是個漢人,連漢八旗都不是,來海州也是奉了陛下的旨意,隻想好好守衛海州城,保住海州不落入虎賊手中,至於其他的事情從來沒有想過。”
他還是想試著能不能不在多爾袞和豪格之間站隊。
“祖總兵現在可以想想了。”遏必隆嘴裡說道。
聞言,祖大弼知道遏必隆這是不打算放過自己,非逼自己選擇一邊站隊。
祖大弼眉頭皺起來,語氣生硬的問道:“真要這樣嗎?”
“禮親王離開之前,海州城內準備了一批糧草,眼下援軍的糧草全部來自海州城。”遏必隆老神在在的說道。
糧草就是援軍的命脈。
這一招對付八旗主子的多爾袞或許不是那麼好用,但用來對付一個漢將,沒有比這個更能拿捏對方的。
聽到糧草,祖大弼臉色驟然一變。
從錦州過來,軍中並未帶太多的糧草,想要保證軍中糧草不缺,隻能依靠海州城提供,一旦軍中沒有了糧草,會出大問題。
他絲毫不懷疑海州城內的那位親王會在糧草的事情上麵故意針對他。
若是沒有多爾袞帶來的一萬多清軍,那位親王或許不會對他和他帶來的這支關寧軍怎麼樣。
有了遼陽來的一萬多清軍,他和他帶來的關寧軍對海州城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就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嗎?我可以保證,錦州來的兵馬隻為保證海州城的安全。”祖大弼盯著遏必隆的臉說道。
遏必隆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