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沒有了清軍,咱們便可以在城外提前布置好重炮,為接下來大軍攻城做準備。”
趙武嘴裡麵說道。
“清軍近兩萬兵馬,我要是清軍主將,未必會把所有的兵馬都收回城中,而是會留下一部分兵馬在城外策應。”一支隊的王巨說道。
旁邊炮隊的陳有青也說道:“是啊,兩萬大軍又不是小數目,海州城也不是什麼大城池,真要把這麼多清兵都收入城中,海州城的城內怕是要塞滿了人。”
“所以我才說清軍龜縮進海州城裡對咱們來說是最好的結果。”嘴裡說著話的趙武重新把水碗裡的花生米拿了出來。
同時,他又把其它的花生米放回原位。
“剛才我說的是最好的一種可能,現在我說一下最壞的可能。”趙武說道,“最壞的情況就是遼陽的清軍和錦州的關寧軍都會留在海州城的城外,而且已經離開的那部分遼陽清軍也沒有走遠,而是潛藏在了暗處。”
趙武又拿出了一粒花生米,放在了水碗的背麵,用來代表那支離開的遼陽清軍。
圍桌而坐的幾個人盯著桌上的水碗和花生米看。
“真要是這種情況,再想像上一次那樣出現在海州城外,並且圍困海州城怕是不太可能了。”炮隊的陳有青眉頭皺了起來。
這一次炮隊有了重炮,自然想著要用重炮轟開海州城的城牆。
若是連城牆都靠近不了,好不容易帶來重炮就算不是擺設,也起不到預期的作用。
營參謀長雲洵擔心在場的支隊長和炮隊的人失去了信心,揮舞著手臂給幾個人打氣道:“剛說的隻是最壞的那種情況,目前已經派了哨探去搜集海州城外的清軍消息,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送回來,就算真的是那種最壞的情況,也沒什麼好怕的,大不了拖上幾天,等後麵的大軍到了,照樣可以一鼓作氣的拿下海州城。”
“參謀長說的對,海州的清軍多又怎麼樣,咱們虎字旗什麼時候怕過這些清兵,打就完了。”說話的是二支隊的隊長周雄。
營參謀長雲洵抬手指向周雄,嘴裡說道:“你們看看,二支隊的氣勢,再看看你們自己,我看這次首戰的任務就交給二支隊,營正你說怎麼樣?”
說著,他詢問起身邊的趙武。
然而,不等趙武開口,一支隊的王巨立刻開口道:“這可不行,以前首戰的任務都是交給我們一支隊,營正,參謀長,這一次的首戰任務你們可不能換成彆人。”
隨著王巨的開口,其他的幾個支隊的支隊長也都紛紛開口去爭首戰的任務。
首戰最容易獲取軍功。
作為軍中的將領,全都十分重視軍功,因為這關乎他們在軍中的未來。
“看來這是都不擔心了呀!”營參謀長雲洵笑了嗬嗬的說,轉而又道,“至於首戰用誰,是營正說了算,找我可就哭錯廟門了。”
唰!
幾名支隊長直勾勾的看向了趙武。
反倒是炮隊的陳有青,卻表現得十分輕鬆。
因為首戰的任務不管交給哪一個支隊,都少不了他們炮隊的參與。
“都彆看我,看桌子上。”趙武手指頭在桌子上重重的點了點,這才繼續說道,“這個代表著錦州來的那支關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