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城的幾麵城牆上,哪一處都有滿八旗的人,尤其是像祖大弼這支全員漢人出身的隊伍中,更是少不了滿人的八旗兵。
祖大弼和錦州兵駐守的城門並非虎字旗主攻方向,戰鬥並未波及到這裡。
雖然沒有戰鬥,祖大弼身上依然穿著甲胄,站在城牆上。
自打另一處城門遭受虎字旗炮擊,他便沒有下過城牆,不僅如此,還讓手下的人多多準備防炮和火銃的東西。
麵對一支比清軍更加厲害的大軍,如何小心都不為過。
若非他們祖家手中的關寧軍已經落寞,不得不需要一個靠山,否則他根本不會進海州城,而是學多爾袞離開海州城返回錦州。
“將軍,遏必隆來了。”有親兵在祖大弼身邊低聲提醒了一句。
聞言的祖大弼抬頭朝城門口正對的那個方向看去。
而就在他抬頭的工夫,人已經到了城下。
“祖總兵!”馬背上的遏必隆朝城上的祖大弼喊了一聲,隨即偏腿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大步朝城牆上走去。
祖大弼先一步守在馬道出口處等候。
“見過遏侍衛。”
“哈哈,祖總兵不必多禮,大家都是自己人。”遏必隆伸出手去,親熱的拉著祖大弼的右手手臂。
拉著祖大弼,來到靠近城外的垛口前。
“遏侍衛,可是王爺那裡有什麼交代?”祖大弼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管是出身還是地位,對方都比他這個從明軍半路投靠過來的總兵強得多,對這樣一位大人物,從一開始他就把自己地位擺得更低一些。
遏必隆語氣親熱的說道:“祖總兵多心了,王爺隻是讓我去各處巡視一番,想著祖總兵你在這裡,正好過來看看。”
“遏侍衛放心,王爺既然把這裡交給了末將,末將就算是豁出性命也要為王爺守住這裡的城門。”祖大弼抬手敲了敲胸前的甲胄。
遏必隆伸手抓住祖大弼捶打胸口的那隻手手腕,慢慢為其放了下來,笑眯眯的說道:“王爺自然是相信祖總兵的,不然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位置交給祖總兵來駐守。”
“末將願為王爺效死。”祖大弼轉身麵朝海州城守將府方向,深施一禮。
旁邊的遏必隆急忙伸手去攙扶,同時嘴裡說道:“祖總兵的忠心,相信王爺定能感受的到。”
祖大弼順勢站直了身子,一臉憂心忡忡的說道:“末將一早聽到虎賊的炮轟凶猛,可以王爺命末將駐守在這裡,無法去支援其它幾個城門,也不知都怎麼樣了?”
“情況不是太好。”遏必隆輕搖頭,嘴裡發出一聲歎息。
祖大弼眉頭皺了起來。
遏必隆看了祖大弼一眼,說道:“這趟過來,除了代王爺巡視之外,也有一事想要與祖總兵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