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遏侍衛,末將隻需要幾句話的工夫,不會耽誤太長時間。”祖大弼看著遏必隆說道。
看似是在對在遏必隆說,也是在對豪格解釋。
這時候豪格開口說道:“素顏台那裡想來也不差這麼幾句話的時間,祖大弼你有什麼話說吧!本王聽著。”
“謝主子給奴才開口的機會。”祖大弼嘴裡感謝了一聲,旋即說道,“奴才麾下雖然有些騎兵,但數量並不多,五百騎兵已經是奴才麾下騎兵數量的一半,一旦他們出城襲擊虎賊炮陣失敗,能活著回來的恐怕剩不了幾個……”
“祖總兵你難道要違抗王爺的命令嗎?”不等祖大弼說完,遏必隆強行出言打斷了他的話。
豪格看向祖大弼的目光中也多了一絲不善。
他不允許有奴才拒絕他的命令。
祖大弼朝豪格重新跪了下來,嘴裡道:“奴才絕不敢違抗主子的命令,但奴才還是要說,虎賊在城外的炮陣肯定有重兵保護,隻靠五百騎兵就想要襲擊成功很難,反而,這五百騎兵留在城內,一旦海州城有什麼事情,奴才便可以用這些騎兵護送主子安然離開。”
說完,他頭皮頂在冰冷的地麵上。
“王爺,祖大弼他這是怕死,還請王爺治他違抗軍令之罪。”遏必隆嘴裡喊著要治祖大弼的罪。
好不容易說動肅親王豪格同意調動騎兵出城襲擊虎字旗炮陣,他自是不可能看著祖大弼破壞了這次襲擊炮陣的機會。
“奴才都是為了主子您呀!”祖大弼嘴裡說道,“奴才的這幾百騎兵死不足惜,但是主子您要是出了事,那就是大清的損失,或許有些人就希望主子您永遠不能離開海州城。”
聽到這話的豪格臉色頓時變了。
在大清,權力的爭鬥從來都是一把不見血的刀。
不管是他的皇阿瑪,還是皇祖父,都用過這把刀,而且死在這把刀子手裡的人有很多都是皇族。
如果說有人希望他一輩子都無法離開海州城,已經離開的多爾袞要排在最前麵。
“王爺,毀掉虎賊在城外的炮陣,對守住海州城才最為有利。”遏必隆擔心豪格被祖大弼說動,連忙再次提起摧毀虎字旗炮陣的事情。
“主子,奴才都是為了主子您的安危,奴才自己絕無私心。”祖大弼也適時的說了一句。
“閉嘴。”遏必隆怒視著祖大弼,“彆說什麼為了王爺,我看你就是為了你自己。”
說著,他扭頭又對豪格說道:“王爺,您可決不能被祖大弼蠱惑呀!想要守住海州城,派出一支騎兵出城毀掉虎賊的炮是最好的辦法。”
然而,豪格這一次根本沒有去看遏必隆,反而對著祖大弼說道:“祖大弼,你是說海州城會守不住?”
“王爺,你千萬不能被他蠱惑,海州城一定能夠守住的,萬歲爺絕不會看著海州城被虎賊攻獻。”遏必隆見豪格似乎要被祖大弼說動,連忙把皇太極搬了出來,並強調了海州城的重要。
“給本王閉嘴!”
豪格突然爆嗬了一句。
嚇得遏必隆急忙跪了下來。
豪格麵朝祖大弼,道:“回答本王的問題,你憑什麼覺得海州城會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