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親王決定對城外的虎字旗兵馬動手,並要求咱們作主攻,用騎兵對付虎字旗的人。”祖大弼看著眾人說道。
他的話,立刻令屋中一眾將領交頭接耳小聲議論了起來。
“總爺,肅親王沒有替咱們說話嗎?怎麼說咱們也算是肅親王的人,肅親王總不能看著咱們去送死吧!”李成雲說道。
祖大弼撇了他一眼,說道:“宣讀聖旨的那天你耳朵塞驢毛了,在遼陽城說了算的是禮親王,連多爾袞這個和碩貝勒都隻能算半個。”
肅親王豪格他沒提。
在場眾人又都不是傻子,自然聽得明白,這位肅親王在遼陽城說話根本不管用。
“咱們這麼點人,想要對付虎字旗在城外的兵馬,怕是不好弄吧!”在場的一名關寧軍將領說道。
李成雲道:“我從鞍山驛那一帶跟著這支虎字旗兵馬一路來到遼陽城外,隻能說靠咱們這麼點人,就算拿下了虎字旗的這支兵馬,咱們也會損失慘重。”
“那還打個什麼勁,咱們都死光了,以後大清哪還有咱們的立足之地,這事決不能乾。”一旁的關寧軍將領叫嚷道。
兵是將的膽,沒有兵,他們這些人什麼也不是。
“禮親王隻讓咱們自己對付城外的虎字旗兵馬嗎?沒說派一些兵馬協助咱們?”李成雲看向祖大弼。
祖大弼道:“這一仗以咱們為主,和碩貝勒那邊會派一些清兵出城協助。”
“說是協助,萬一要故意看咱們送死呢!名義上咱們可是肅親王的人。”一旁的關寧軍將領提醒道。
“那還打個什麼勁,拿咱們的命去給那些韃子撈取功勞,這種事誰愛乾誰乾,反正我不乾。”
“對,不能乾,憑什麼呀!”
一個個關寧軍將領叫囂起來。
他們這些人在大明的時候,都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從來都是占便宜的是他們,吃虧的是彆人。
現在反過來了,一個個自然全都不願意。
“都不願意?”祖大弼目光真切的看著屋中的幾個人。
“不同意。”
“對,不同意。”
一個個嚷嚷著不願意。
李成雲一臉擔心的說道:“咱們始終是大清的臣子,就算不同意,也胳膊拗不過大腿,除非肅親王能護住咱們,或者禮親王修改命令。”
“叛出大清不就好了。”一名關寧軍將領突然開口說道。
此言一出,其他關寧軍將領不僅沒有任何驚訝,反而臉上有所意動。
坐在主位上的祖大弼開口說道:“叛出大清你們想投靠誰?虎字旗?都彆忘了,當初就是因為你們受不了虎字旗的條件,才選擇投靠大清,現在你們想投奔虎字旗,你們舍得放棄手中的權勢嗎?”
所有人都沉默了。
在遼東這麼多年,他們早就享受慣了,哪裡舍得交出手中的權勢,重新成為無權無勢的普通人。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既有機會保住手中的兵馬,又不用真正背叛大清。”祖大弼看到情況差不多了,突然給了眾人一個希望。
“什麼辦法?”
一個個全都看向了祖大弼。
能有一個不用和虎字旗拚命,保全自身,還不用喪失權勢去投靠虎字旗,自然想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