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開炮?開炮還擊呀!”
多鐸見己方不再開炮,怒衝衝的衝著身邊的人吼了起來。
炮雖然是他從遼陽城內帶出來,但他並沒有和這些炮在一起,因為他清楚,一旦開炮,幾門炮就會成為黑夜裡的明燈,極容易吸引到虎字旗的反擊。
“奴才這就讓他們去開炮。”
一旁的親衛轉身跑向幾門炮所在的位置。
然而他走出去沒多久,便帶著一個灰頭土臉的清兵回到了多鐸這裡。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為何還不見還擊?”多鐸見手下的親衛回來,立刻問了起來。
一旁的親衛語氣低沉的說道:“主子,咱們的炮就剩下兩門了,剛才虎賊開炮,把咱們留在北麵的幾門炮都擊毀了。”
聽到這話的多鐸臉色陰沉了下來,斥罵道:“沒用的廢物,從遼陽城帶出來的炮,就這麼讓人給毀了,一群廢物。”
親衛低了低頭。
雖然知道不是在罵自己,但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開口亂說話。
“炮毀了,人還有沒有活著的?”多鐸罵了幾句後,知道怪不了自己的親衛,便問起操炮的清兵情況。
聞言,親衛用手拉了一把被他帶來的清兵,嘴裡道:“他就是活下來的炮手,擊毀的幾門炮那裡是什麼情況,他最清楚了。”
多鐸目光看向了此人。
“那幾門炮是怎麼毀的?”
“是虎賊在小的們開完炮後,發現了咱們開炮的地方,便朝著藏炮的位置連續多次開炮,就這樣幾門炮都被擊毀了。”清兵炮手小心翼翼的解釋道。
生怕一個說不好,惹怒了這位貝勒爺,成了出氣的工具,被拉走砍掉腦袋。
他這種漢人的性命在清軍裡並不怎麼被重視,不要說滿人了,就是一個蒙古兵都能隨便欺負他這種清兵中的漢人士卒。
“有沒有辦法摧毀虎賊的炮?”多鐸問道。
借助黑夜,清軍好不容易拉平了一些與虎字旗之間的火器差距,現在聽到自家的炮被虎字旗的炮擊毀,心中不舒服的同時,也想要借助黑暗的環境,給虎字旗造以同樣的重創。
“很難。”清兵炮手回答的時候搖了搖頭。
多鐸眉頭一挑,道:“同樣是黑夜,虎賊可以擊毀大清的炮,為何你們不能擊毀虎賊的炮,莫非你們抱有其它不該有的心思!”
說著,他手上的刀從刀鞘裡抽了半截刀身。
隻要對方一個回答不對,他便會一刀砍過去。
噗通!
清軍炮手嚇得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嘴裡連忙說道:“小的對大清忠心不二,絕沒有其它不該有的心思,實在是虎賊的炮雖在營中,卻藏在了沙包後麵,不開炮的時候,天色這麼黑根本看不到呀!”
“現在虎賊不是開炮了嗎?把剩下的兩門炮都弄過來,想辦法擊毀虎賊的那些炮。”多鐸說道。
聽到這話的清軍炮手麵色一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