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在等待中流逝過去,鄭大秋又一次被馬雲九派人找了過來。
一見麵,馬雲九毫不客氣的說道:“半個時辰到了,你安排的人恐怕已經被殺了,現在由你帶人強攻,我帶馬隊在後麵為你壓陣。”
“這個……”鄭大秋猶豫了一下,旋即一咬牙道,“好,我這就安排人去強攻。”
馬雲九揚起馬鞭攔住要離開的鄭大秋,說道:“沒聽明白我的話嗎?強攻的時候你要衝在最前麵鼓舞士氣。”
“我……”鄭大秋愣住,旋即臉色漲紅的道,“馬頭領,你什麼意思?那二百人是石大櫃交給我的,作為這支隊伍的頭目應該坐鎮後方指揮,而不是和那些普通流寇一樣衝殺在前麵。”
鄭大秋大聲爭辯。
他知道自己的缺陷在什麼地方,馬雲九和劉恒這些人都是行伍出身,上陣殺敵是稀鬆平常的事情,而他後營小頭目的位置是靠巴結上一任後營營頭得到的,真要上陣殺敵,他自知比不過劉恒他們,也沒有這個本事。
馬雲九冷聲說道:“我不是和你商量,如果你不願意衝殺在前,那我可以換一個人替代你,至於你麼,沒有用處自然用不著留著。”
“你要殺我!”鄭大秋臉色大變。
馬雲九冷哼道:“想不想死全看你自己,拿下劉恒和弓手營的那些人,後營營頭就是你的,如若做不到後果你自己清楚。”
鄭大秋張了張嘴,臉色一暗,說道:“我知道了,現在我就帶人去攻劉恒他們的車陣。”
“去吧,我會在這裡為你壓陣。”馬雲九語氣淡淡。
鄭大秋心中一沉。
他知道馬雲九說的好聽是為他壓陣,實際上就是監視他,防止他逃走,所以這個時候他知道自己沒有選擇,隻有殺了劉恒他們這一條路可選。
很快,除了之前死傷的那些人外,其餘的一百多流寇都被他聚集到了一起。
鄭大秋站在這些流寇的麵前,臉上陰晴不定,許久後說道:“諸位兄弟,我鄭大秋奉了石大櫃之命,前來誅殺那些勾結吳瞎子等人的叛亂之徒,今日隻要殺了劉恒和李樹衡他們,兄弟們回去後酒敞開了喝,肉敞開了吃,就是想玩女人我也會想辦法給兄弟們弄來,但你們要是殺不了劉恒他們那些叛亂之徒,那就彆怪我鄭大秋不客氣了,誰也彆想著私下逃走,你們逃的再快也快不過馬頭領的馬隊,除非你認為自己兩條腿比四條腿跑的還快。”
“我們要喝酒!我們要吃肉!我們要玩女人!”
幾個被鄭大秋提前安排在人群中的流寇大聲叫嚷起來。
“喝酒!吃肉!玩女人!”鄭大秋舉起一隻手大聲喊道。
“喝酒!吃肉!玩女人!”
一百多將近二百多的流寇紛紛大聲叫嚷起來,寂靜的夜空中回蕩出去很遠。
騎馬跟在馬雲九身邊的一人說道:“頭領,這個鄭大秋有兩下子,居然知道上陣之前鼓舞士氣,看來這一次李樹衡他們這些人要慘了。”
馬雲九淡淡的道:“李樹衡沒那麼容易對付。”
見身邊的人不解,他繼續說道:“之前射過來的箭矢你們也看到了,你們覺得當時有多少弓手出手了?”
邊上那人想了一下說道:“聽動靜,之前車陣裡的弓手應該射了兩輪,弓手不超過三十人,最多二十幾個。”
馬雲九說道:“李樹衡手下近百的弓手,就算是有三十個弓手在車陣裡,那另外的七十個弓手呢?天色這麼暗,這些弓手齊射一輪,咱們馬隊這幾十人最少死傷大半。”
邊上那人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頭領你逼迫鄭大秋帶人去攻車陣是想逼出那些弓手現身。”
馬雲九沒有接話,目光透過一堆堆火堆看向車陣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