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慶被帶過來後,劉恒問道:‘“陳大慶,你這麼急著來見我是後營出了什麼事情?”
“稟告大當家,楊頭從中軍營那邊的一個重要消息,讓屬下連夜過來稟告給大當家。”陳大慶挺直的做出一個立正的姿勢。
“訓練的不錯,這才一天就有了幾分模樣。”劉恒誇了一句,又道,“什麼消息?”
陳大慶回答道:“說是各營準備西進,時間就在這幾天。”
“消息準確嗎?”劉恒皺起了眉頭,突然聽到石雲虎要拔營西進的消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按他心底的預估,新招募來的流民最快也要十五天才算訓練合格,時間再短的話連最基本的動作要領都記不住,更不要說進行戰陣訓練了。
現在已經有西進的消息從中軍營傳來,說明石雲虎不會給他訓練流民的時間,大營一開拔,連續的趕路會讓剛開始訓練的流民變回原樣。
陳大慶麵露一絲猶豫之色,“這個消息是被大當家趕出後營的那個陳五告訴屬下的。”
“陳五?”劉恒想不起來這個人是誰,但肯定是被他轟走的後營小頭目之一。
陳大慶繼續說道:“陳五和屬下算是關係比較遠的同族,天剛黑的時候他來拉攏屬下,說自己已經投奔石大櫃,為了讓屬下相信他的話,便說了這幾天全營就會開拔的消息。”
對於陳大慶的話,劉恒相信了八九分。
作為流寇關鍵在於一個流字上,長時間待在一個地方很容易被官府找到機會剿滅。
尤其白天趙宇圖來弓手營要糧,雖說各營缺糧,但堅持幾天沒有問題,可趙宇圖卻急著要帶走糧食,現在想來應該是為了大營開拔提前準備。
邊上的陳尋平低聲說道:“大營要開拔,咱們新招募來的這三百流民恐怕沒有時間繼續訓練了,石雲虎這一招算是斬斷了咱們這條擴充實力路。”
劉恒沉思了一會兒,對陳大慶說道:“你回去告訴楊遠,讓他一切照舊,訓練上抓緊一些,同時告訴他,如果有人背叛後營,按逃兵處理,絕不容情。”
聽到後麵八個字的時候陳大慶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逃兵怎麼處理,那是直接殺頭,同時心中慶幸自己沒有接受陳五的拉攏。
“是,屬下這就回後營,把大當家的話轉告給楊頭。”陳大慶在劉恒的示意下離開了弓手營。
等人一走,陳尋平說道:“那些新招募的流民怎麼辦?要不要送他們回流民營,不然大營一開拔還不知道要走多久,糧食是一大筆大開銷。”
“不,全留下。”劉恒說道,“這一次趕走容易,下次再想招募就沒有這麼容易了,都帶上,不僅要帶上他們,流民營剩下的人想辦法送到後營,讓他們跟後營人馬在一起。”
陳尋平麵露不解的道:“新招募來的三百流民留下還情有可原,可流民營也是好幾百張嘴,儘管咱們現在有一些糧食,光流民新兵和新招募來的流民就有六百人,弓手營加上後營一百多人,要是再算上流民營的幾百張嘴,總共一千多張嘴,咱們手裡的糧食看著不少,可也不夠這麼多人吃呀!”
劉恒笑著說道:“隻要咱們有人糧食總有辦法弄來,這一千多人要都是咱們的人,不要說石雲虎了,就是官府也要避讓咱們幾分。”
“話是這麼說,可想想這一千多張嘴等著吃飯就覺得可怕。”陳尋平麵露憂色的道,“這件事還是和樹衡哥商量一下,糧食一直是他看管,兩個營加起來還剩多少糧食他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