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馬先大軍一步往南搜尋流匪蹤跡。
官軍隊伍帶著不少輜重,拖拖拉拉速度並不快,一個時辰過去,探馬回來稟報流匪蹤跡的時候也不過走出十幾裡路。
一直走在隊伍末端的徐百戶騎馬來到黃安和鄭千戶身旁,“二位大人,據探馬來報流匪昨夜在豬咀山安營,如今正往陽原縣城方向去,如果咱們加快行軍速度,有很大機會再在天黑之前追上那夥流匪。”
騎在馬背上的鄭千戶抬手遮擋在腦門前,看了看天,說道:“徐百戶,你立功心切本官理解,可你要明白,這麼熱的天氣隊伍不可能一直趕路,就算徐百戶你受得了,下麵那些兵丁們也受不了。”
“可……”徐百戶剛要開口,卻被黃安打斷。
隻聽黃安說道:“徐百戶不用著急,本官帶來了大營的輜重隊,今天追不上流匪沒關係,隻要這樣追下去,相信早晚會追上,一群烏合之眾的流匪不可能比咱們行軍速度還快。”
徐百戶神色一正說道:“屬下來見二位大人,就是希望二位大人可以拋棄笨重的輜重,帶上一天的糧草,加快追擊速度。”
聽到這話的鄭千戶臉一沉,道:“徐百戶,你可知道你說的是什麼話,沒有了輜重你讓大家吃什麼喝什麼?彆忘了咱們私自出境剿匪,可沒有就地征軍糧的權利。”
“大人放心。”徐百戶說道,“來之前指揮使大人讓屬下帶來一封信給陽原縣令,隻要到了陽原縣,自然有陽原縣令出麵為大軍準備糧草。”
“你能保證陽原縣令一定會提供糧草?”鄭千戶反問了一句。
徐百戶不卑不亢的說道:“大人不願相信屬下的話,難道還不相信指揮使大人的話嗎?”
邊上騎馬的黃安聽到兩個人快要嗆嗆起來,急忙打圓場道:“鄭大人,既然徐百戶帶有指揮使大人給陽原縣縣令的書信,那咱們就聽徐百戶一回,留下一天糧草,安排輜重隊返回大營。”
見黃安開口了,鄭千戶冷哼一聲,心知不能再反對,畢竟黃安是正四品指揮僉事,品級比他高,徐百戶手中又有指揮使的信箋,他要是在反對,同時得罪兩位上官。
黃安見到鄭千戶沒有言語,算是默認了,便讓人通知輜重隊留下一天糧草,然後自己回大營。
沒有了輜重隊拖累,大軍行軍速度明顯快起來,不過因為天氣炎熱,不適合長時間行軍,快到午時的時候不得不讓隊伍停下休息。
鄭千戶抓起水袋喝了幾大口後塞上木塞丟給身邊的親兵,自己脫了甲躺在樹蔭底下。
黃安提著水袋走了過來,坐在鄭千戶旁邊,說道:“還生氣呢?”
鄭千戶躺在地上氣憤的道:“他算個什麼東西,也敢指派起本官來了,到了陽原縣大軍要是拿不到糧草,看他如何交代!”
“人家是指揮使身邊的親衛。”黃安拿起水袋喝了一口水,又道,“徐百戶代表的是指揮使大人,徐百戶催的急說明後麵的指揮使大人逼得緊。”
鄭千戶坐了起來,說道:“本官就不明白了,流匪主力已經被困在泉梁山那裡,指揮使大人乾嘛還要讓咱們出境剿匪,未經調動大軍隨意出境可是殺頭的大罪,他就不怕被砍了腦袋?”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黃安神秘一笑道,“咱們這位指揮使大人盯上了大同副總兵的位子,隻是礙於沒有軍功,才一直沒有機會,恰好有這麼一夥流匪自己送上門,咱們這位指揮使大人如何會放手,當然是人頭多多益善才好。”
鄭千戶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大同副總兵空懸這麼久都沒有人接任,看來咱們這位指揮使大人背後有人使了力氣。”
“所以咱們安心聽吩咐就好了,人家得官,咱們得財。”黃安拍了拍鄭千戶的肩頭。
鄭千戶說道:“之前我還以為是你說動的指揮使大人剿匪,現在看來指揮使大人早就盯上了這夥流匪。”
“不然你以為我一個小小的指揮僉事如何能說動指揮使大人調動整個天成衛的人馬。”旋即黃安看向陽原縣方向說道,“你有沒有感覺到逃走的這一夥流匪的頭目不一般,我擔心咱們這一次怕是要白跑一趟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