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這個藥物並不對症,因為患者用藥後,基本上沒什麼改善。視力一天比一天差。連患者家屬都急了。
沒辦法,負責的那名醫生隻好向主任申請,請頂流名家周醫生過來指導一番。
那名醫生其實也不抱多大希望,周醫生哪能什麼都會呢?
周喬了解病情後,略微琢磨了幾秒,就建議,做一個全麵的頭頸一體血管超聲檢查。
醫生狐疑:“……”
然後,真正的病因就被找到了。
那就是,患者的頸動脈管腔有些特殊,與普通人不太一樣。
普通人的頸動脈管腔,裡麵是供應腦組織新陳代謝的正常流動的血液,而這名患者的頸動脈管腔內,除了流動的血液,還多出來一個薄膜樣的片狀物。
這個薄膜樣片狀物與動脈管壁相連,凸向管腔內,使頸動脈看起來有點像鴨掌的蹼。
由於血流中突然多出了這麼一個阻礙,周圍血液的流向和流速,自然會發生變化。
這個頸動脈蹼,前後擺動,飄蕩不定,助推部分血液形成渦流,然後一部分血液就堆積在這裡,形成血栓。
血栓不穩定,就會脫落,然後遊進患者的視網膜血管,而視網膜血管更細,血栓在那裡就堵住了,導致患者視物模糊。
至於之前的“左側頸動脈斑塊”,自然屬於“誤診”。
周喬告訴那名負責的醫生,這兩種疾病的症狀和治療方法其實是有很大區彆的,像這種頸動脈蹼,如果得不到及時對因對症治療,血栓不斷累積,不斷脫落,到一定程度甚至能堵塞腦動脈,從而引發缺血性腦卒中。
腦卒中就不是視物模糊這種“小問題”了,而是,隨時有死亡的風險。
患者和家屬心驚後怕不已,心說,幸虧有這位帥氣的華人醫生,否則,搞不好過幾天可能就……
事實上,這也是幸運者,因為化工廠爆炸,意外被周喬發現了那片“頸動脈蹼”,及時化解了危機,否則,繼續“藏”在身體內,也是個定時炸彈。
隨後,周喬指導負責的醫生,給這名患者用阿司匹林進行抗血小板治療。
如果藥物不奏效,那就上介入手術。
可以置入支架,將頸動脈蹼和血液隔離,避免血液聚集引發血栓。
或者直接乾脆將其剝除。
好在,周喬出手,效果立竿見影。
僅僅兩天之後,這名患者視物模糊的情況就得到了明顯好轉。
負責的醫生也佩服得五體投地,周醫生出手,僅僅用的那種便宜藥,就輕而易舉搞定。不愧是頂流,真正的全科名醫。
而他之前用各種昂貴的藥,折騰來折騰去,就是不奏效。
其實,這種頸動脈蹼因為案例少,相對來說屬於“罕見病”,不,準確描述,應該是“少見病”,大約人群中一千個人,可能會有一兩個得這種病。
由於發病數量少,所以一般的醫生很難考慮到這方麵來。在臨床上,是需要和其他疾病如頸動脈斑塊、動脈硬化性疾病、高血壓引發的主動脈夾層加以區分的。
至於檢查方法,隻有先做詳細的頭頸一體血管超聲評估,如果傾向為頸動脈蹼,再結合血管造影或CTA進行確認。
周喬在分享經驗的時候,也舉一反三,提示大家,如果在臨床上發現找不出原因的腦卒中患者,也可以考慮頸動脈蹼的可能性。
這段日子,周喬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克裡斯特米爾斯縣,每天不是在紅杉樹醫院忙,就是陪著洛婭遊山玩水。
基本上離得比較近的,三百公裡範圍內有特色的景點、城市,都玩遍了。對得州的風土人情基本上算是比較熟悉了。
甚至,他們還抽空去了一趟埃爾洛特小鎮,看望了洛婭的外婆和舅舅一家。
那座小鎮現在在洛婭表兄的打理下,井井有條。隻不過,這座小鎮沒什麼礦藏,自然資源也有限,發展潛力不大。
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位於高速公路旁,然後離休斯敦也不是特彆遙遠。
缺點就是常常有颶風。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美國海岸線極長,沿海區域遭遇颶風在所難免。
通常颶風季節是每年的六月至十一月,高峰期是八月和九月。颶風可能衝擊的地區遍及整個大西洋沿岸,最常遭受衝擊的是佛州、南卡、北卡、路易斯安那以及得州等地。
洛婭平時其實也挺忙,但是她的工作,大部分都可以“在家辦公”。身為“大老板”,有無數的手下,她隻需要遠程操控,運籌帷幄就行。
除了一些必須要露麵的場合,比如,和周喬一起,聯袂去斯塔克州長的莊園,參加對方孫女的生日派對。
那座莊園位於得州首府奧斯汀,離休斯敦大約兩百多公裡。奧斯汀位於得州中部,始建於1835年,人口大約八九十萬,是得州第4大城市和全美第15大城市。
得州沒有州財產稅,但是奧斯汀市的房產稅高達2.17%,是全美平均水平1.1%的兩倍。房價和房租也是相當之高。
在斯塔克州長孫女的生日派對上,由於有洛婭男友這層身份,周喬本身又是全美頂流青年名醫,所以有不少社會名流過來和他攀談,結交。
周喬言笑晏晏,舉止落落大方,談吐詼諧幽默,氣質早就練出來了,不再是以前的窮小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