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們被水刑折磨得很慘,好在一輪下來又到了晚上。
往樂觀裡說。
反俘虜訓練的時間又少了一天,距離成功的彼岸又近了一步。
晚上女兵們還是沒有晚飯吃,等待她們的依舊是無止境的折磨,高分貝噪音轟炸它又來了。
相比於昨晚上的怨天哀地,今晚的氛圍截然相反。
女兵們覺得噪音轟炸格外親切。
哪怕刺耳的聲音,依舊那麼難受,聽上兩分鐘就覺得腦殼脹得疼,就像腦袋要爆炸了一樣。
可女兵們依舊心情激動!
究其原因就在於高分貝噪音轟炸,現在對女兵來說作用非常大,可以完美掩蓋撬木板的刮擦聲。
不過。
儘管已經有了行動的條件,女兵們依舊沒有急著動手。
準確說是曲比阿卓不著急!
作為從小就在山裡長大,跟著父母經常出去打獵的山裡娃,她懂得伺機而動,懂得什麼叫找契機。
提前在噪音的掩蓋下撬開板子,然後繼續放在上麵把洞給堵住,等待最佳行動契機的到來。
噪音攻擊還在持續,依舊是原汁原味。
晚上也很奇怪,隻有噪音折磨,沒有其他新項目,僅僅隻是多開了燈,讓整個房間裡亮堂堂一片。
不過。
把所有心思都放在逃跑上的女兵們,並沒有察覺到這裡隱藏著的異樣。
時間就這麼緩緩的過去了,一直來到了後半夜的淩晨五點鐘——人最疲倦最瞌睡的晝夜交替節點。
“姐妹們,時間到了。”
曲比阿卓小聲的提醒眾人,並用手輕輕推了推身邊的何璐。
女兵們聽著比蹦迪還大的震耳欲聾,眼睛也被刺眼的燈光持續照射,加之心裡都在期待著逃跑。
因此哪怕又疲又倦睜不開眼,也依舊沒辦法深睡。
最多隻能強行閉眼打嗝瞌睡。
曲比阿卓說話的聲音並不大,所有女兵都聽得非常清楚,就在那麼一秒鐘裡,全都打起了精神。
“太好了,我等了一晚上了。”
“終於能解脫了,萬歲。”
“怎麼走?奢香,你的計劃是啥?趕緊說說。”
……
女兵們七嘴八舌的各抒己見,一個個眼神興奮的竊竊私語,卻又擔心被發現,不敢把聲音給搞大了。
甚至臉和嘴巴都不敢動,都是閉著眼睛埋頭說話。
“攝像頭是我們最大的麻煩,必須想辦法避開它,否則一切都白搭。”曲比阿卓嚴肅的說道。
“奢香,我知道你已經想好了,你就彆吊胃口了,趕緊說吧。”沈蘭妮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我是有一個很好的辦法,可是……可是……”
曲比阿卓扭扭捏捏的不說出來,葉寸心聽得急起來了,催促道:“可是什麼,你倒是說啊。”
“可是需要犧牲一個人,才能讓另外七個人逃出去。”
“啊???”
曲比阿卓這話一出口,全場驚呼。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任何事情要想成功,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奢香,你就直接說吧。”
龍小雲已經做好了準備,也是所有女兵中最沉穩的。
“我的辦法很簡單,就是聲東擊西,派我們中的一個人去門口騷擾,吸引門外衛兵的注意,監控室的教官們,肯定會調監控轉過去一探究竟,我們其他人就趁機從洞裡溜出去。
隻要能拖個一兩分鐘時間,我們就能夠順利逃到樹林裡,如果能拖五分鐘,我們的成功概率能超過百分之九十。”
曲比阿卓條理清晰的說完計劃,眼中滿是對自己計劃的自信。
“那群屠夫就愛看我們笑話,如果有人去門邊求饒之類的,我敢保證,她們肯定會調攝像頭去看,可……”
何璐很支持曲比阿卓的計劃,話說一半很為難的說道:“如果我們真的能成功的逃出去,那屠夫們所有的忿怒和情緒,肯定都會發現在留下來的姐妹身上。
這對她來說太殘忍,也太不公平,而且我也並不願意,靠出賣姐妹,能讓自己成功逃出去。”
何璐確實說出了最難受的點,其他女兵都變得臉色很難看。
沒有人再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場麵就這麼尬住了。
直到過去好幾分鐘,奔著火鳳凰隊長而來的龍小雲,覺醒了作為隊長的覺悟,決定站出來背這個鍋。
其他女兵一開始都不願意,不想靠犧牲彆人來獲得成功。
可龍小雲抬出了她的教導員身份,以上級的身份命令女兵們行動,留下她來替大家斷後。
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女兵們也懂得這一點。
哪怕心裡再多的糾結,哪怕心裡再怎麼不願意,可在龍小雲的命令之下,她們也隻能執行。
同時也從這一刻開始。
龍小雲在女兵們心中的地位,徹底的得到了堅如磐石的穩固,為接下來成為隊長奠定了基礎。
哪怕這僅僅隻是一場訓練,可畢竟事關淘汰大事,女兵們代入感是很深的。
留下來墊後的犧牲人員已定,計劃也已經告知到每一個人,時間也已經來到了最完美的點。
在龍小雲的親自主持下,女兵們的最終反擊正式開始。
首先出場的是殿後的龍小雲,她跑到門邊向外麵的衛兵喊話,說要上小廁所,讓衛兵打開門。
在外麵輪班執勤的是許三多,他最大的特性就是“單線程版”一根筋。
比一根筋的伍六一還一根筋!
哪怕他現在的腦子已經開了竅,也隻是比以前更加靈範聰明,在形式風格上依舊沒有變化。
還是對命令堅決執行到底,絕不會摻與個人的任何情緒。
因此麵對龍小雲的要求,許三多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並明確的告知龍小雲,隻要沒死就不允許出來。
想拉屎拉尿,就在裡麵拉,要麼就拉褲襠裡。
龍小雲憤怒質問誰說的。
許三多大吼三個字回應——
總教官!
龍小雲的目的是吸引注意力,自然是不會被許三多給斷了念頭,繼續和許三多糾纏了起來。
屋內的女兵一個個神色緊張,又生怕被發現,隻敢用餘光盯著攝像頭。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