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立即跟著沈曼兒前去找人。
聽到院子裡的動靜。
陸衡皺著眉從廚房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把芹菜。
麵對院子裡的不速之客,還沒開口詢問,就見一個老人熱淚盈眶的朝他奔了過來。
“公子,老奴可找到您了!”老人是陸府的管家,一聽說公子出了事,就帶了人奉命來尋找公子的下落,附近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沒有消息,生怕是遭遇了不測,如今見到了人差點喜極而泣。
沈曼兒原本心裡直打鼓,這會兒看到眼前的情景,立馬明白過來,陸公子就是他們要找的陸大人。
這樣說的話,那個和她容貌相似的女人一定就是家中安排的代替她出嫁的人了。
“公子您受苦了,這哪是您該做的事。”管家看著陸衡手裡拿著把芹菜從廚房走出來,頓時心酸不已,活像陸衡受了多大委屈一樣,他連忙伸出手,想把陸衡手裡的芹菜給拿過來。
陸衡抬了抬手,沒讓他碰,擰著眉問道:“你們到底是誰?”
管家震驚的抬起頭,“公子您不記得老奴了?”
陸衡看著他不作聲,如同在看陌生人一般冷漠。
這可出大事了,管家立刻扭頭大喊道:“鄒大夫,鄒大夫,您快給公子瞧瞧。”
這麼多年一直由鄒大夫在醫治和調理公子的身體,公子的狀況鄒大夫是最清楚的。即使事情緊急,他們也還是將鄒大夫帶上了,就是怕又公子發起病來,有鄒大夫在也好及時壓製下去。
沒找到人之前,種種情況都設想過了,唯獨沒想到公子會不認識他們了。
管家心急如焚,立馬請了鄒大夫上前來看。
陸衡根本不認識這些人,不僅不配合,還想將這些私闖民宅的人都趕出去。
管家沒法子了,暗暗給鄒大夫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也是有經驗了,鄒大夫取了一根銀針,趁陸衡不備之際迅速紮進了他的後頸。
兩人趕緊扶住倒下去的陸衡,將人扶進了屋裡。
沈曼兒眼睛轉了轉也跟了上去。
屋子裡安靜無聲,管家憂心的等待著。
良久之後,鄒大夫收回了給陸衡診脈的手。
管家急急追問:“公子的身體如何?”
鄒大夫擺了擺手,“你彆著急。”
管家瞪大眼睛,“如何不急,公子連我們都不記得了,以前可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應該是發過一次病了,身體裡的毒素擴散,又沒有藥物及時壓製,這才失去了記憶。”鄒大夫沉吟片刻,“我近來為公子新配了一劑藥丸,倒是比以往的藥丸效果要好,先給公子喂下藥丸,我再以金針疏導,或許可行。”
管家自然無有不應。
給陸衡喂下藥丸,又給鄒大夫留出了空間。
正要退出門去,忽然瞟到內室的一角。
腳步一轉,管家走近一瞧。
裡麵擺著紅燭,纏著紅綢,牆上還貼了鮮豔奪目的大紅喜字。
儼然是誰家新人的洞房。
再把目光往床榻上一掃,兩套喜服整整齊齊的擺在那裡。
管家怔了片刻。
細細打量起這個屋子。
目光從梳妝台掃過,再到衣架上交疊搭在一起的男女衣物,才發現這屋子裡處處有女人的痕跡。
管家心中一驚。
不動聲色的退了出去。
沈曼兒被趕到屋外後就一直想著事。
她方才在屋裡聽他們說話,那意思是說陸公子失去記憶了。
之前想不通的事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她就說嘛,陸公子這樣的翩翩公子怎麼會娶一個好吃懶做的村婦,如今她算是懂了,肯定是那個女人趁陸公子失去記憶胡編亂造欺騙了陸公子。
還有臉裝人家的娘子!
這下真相大白,看她還有什麼可說的。
她都替她臊得慌。
沈曼兒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多日的鬱悶一掃而空。
就在沈曼兒得意之際,耳邊忽然響起一道蒼老的聲音,“沈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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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夠麼?”瑟瑟抓了一把糯米放進碗裡,覺得有點少,乾脆拿碗舀了一碗。
“哎呦,太多了,太多了。”王嬸子拿著瑟瑟的手又倒回去了半碗,一看就知道這姑娘沒下過廚,這麼大的海碗,她裝了滿滿一大碗,這些米都夠她們家吃三天的了。
“這麼多就夠了,再倒點水淘洗一下。”
瑟瑟卷好袖子,舀上水,認真的淘洗了幾遍。
這時王嬸子又問了一句,“要加點棗泥麼?”
“加!”瑟瑟回答的那叫一個乾脆。
既然要做,那就做到最好。
可當守著一盆子紅棗一個個剔棗核的時候瑟瑟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
要是大棗還好剔些,可她眼前的一盆子紅棗個個玲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