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給我的。”瑟瑟覺得自己被冤枉了,她可不是不勞而獲,要不是她好心幫著補了補墳,那地方早晚得淹了,陰宅出了問題,那一家子也得遭殃。
“你還胡說八道!”白老爺拿起拐杖就要打她。
這拐杖是白老爺特意定製的,按理說白老爺正值壯年,腿腳也沒有毛病,用不著這拐杖才是,可他偏偏整日裡拐杖不離手。
不是用來拄著走路,純粹是為了震懾某個不省心的玩意兒。
老話說的好,“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說的就是他家這個,但說要打又下不了手,本來就傻,再打的更傻了怎麼辦,隻能嚇唬嚇唬她。
每次她一惹事,白老爺的那根拐杖就派上用場了,高高的一揚起來,就把她嚇的直躲。
這次也不例外,唯一不同是,白老爺這次是真想打她了。
瑟瑟一見大事不妙,趕緊搬出救星,大喊道:“娘,你快看啊,爹要打我了!要打你的寶貝閨女了!”
瑟瑟的眼淚說來就來,跟個小泉眼似的嘩嘩往外流,霧蒙蒙的杏眼望向她娘,像是一個等待拯救的小可憐。
“彆扒拉我,你娘被你氣死了。”白夫人站著不動。
瑟瑟躲著白夫人的身後,從後麵探了探頭,跟怒火正旺的白老爺商量道:“爹你彆打了,我本來也沒想要那東西,這就給他埋回去行不行。”
埋回去,她還想再去翻人家的墳?
白老爺氣的拿著拐杖咚咚咚的杵了好幾下地,看瑟瑟還一副不知錯的模樣,沒好氣的罵道:“我看當初就不該讓你叫什麼白瑟瑟,該叫你白嘚瑟才對!”
“爹!”
瑟瑟忽然喊了一嗓子。
白老爺被她喊的一愣,“乾……乾什麼?!”
瑟瑟表情嚴肅,“不好聽!”
白老爺:“……”
把人家的金戒指奉還,又把瑟瑟拉過去跟對方賠禮道歉。
“不是我說,白老爺你們家這麼多人,連個傻……”李家婆子住了住嘴。
話雖然沒說完,但意思大家都懂了,白老爺和白夫人的臉色難看了起來。
“這事也就擱我身上,要擱彆人遇到這事,你看誰不跟你們急眼,真是喪天良啊,要不是看你們攤上這樣一個孩子,我也不能就這麼算了。總之啊,你家這孩子呀可得好好教訓教訓。”說完李家婆子把豐厚的荷包揣進了懷裡,又戴上她家老頭子的金戒指,心滿意足的走了。
被人當麵戳心窩,白夫人的心裡不是個滋味,哼了一聲,“咱們家瑟瑟好得很,比她家那個吃喝嫖賭的敗家子好多了,用得著她教訓?”
瑟瑟挽著白夫人的胳膊,也哼了一聲,“不用她教訓!”
“你還跟著哼,你不去拿人家東西,人家能找上門來?”白夫人恨鐵不成鋼的拿手指使勁兒推了一下瑟瑟的額頭,“你可長點心吧!”
白老爺皺著眉頭揮了一下手,“回去了。”
“娘,爹今天沒給我買糖人。”瑟瑟跟白夫人小聲的說道,她都惦記一天了,說好要給她買,結果啥也沒有,還差點挨揍。
“你還想要糖人,西北風都沒處喝!”白夫人歎氣,心裡不斷的思索著到底發生了什麼,讓老爺今日如此反常。
夜深人靜的時候,白夫人又和白老爺提起了當時沒說完的話。
白老爺看了看她,說道:“今日我去老黃的府上看字畫,遇到了一個人。”
白夫人等了好一會也不見他往下說,“快說呀,遇到什麼人了?”
白老爺思緒飄忽,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那人,隻道:“一個先生。”
“什麼先生啊,哎呦,你可急死個人了。”白夫人聽得著急,非得她問一句,他才答一句,就不能乾乾脆脆的說明白了。
白老爺瞪了她一眼,“你急啥,你讓我想想咋說,我也得捋一捋。”
“行行行,您捋,好好的捋。”白夫人也不問了,等著他說。
被白夫人這一打岔,白老爺反而順了一些。
“我到了老黃府上,本來聊的好好的,突然有門房通報說荀先生到了,我還在想這荀先生是誰,老黃就急急忙忙的起身往門口迎去了。”
“這人是誰呀,這麼大麵子。”白夫人好奇的問。
白老爺道:“一個陰陽先生。”
一聽這話,白夫人隱約猜到了些什麼。
兩個人同時沉默了許久。
白夫人低聲問道:“他和老爺說什麼了吧?”
白老爺點了點頭。
“他說咱們沒有子女緣,注定無兒無女。”
“胡說八道,咱們還有瑟瑟呢!”
白老爺當時也是這樣激烈的反駁,但那人隻是抬了抬眸,下了斷語。
“水劫,六歲早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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