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遇轉過眼來,盯了瑟瑟許久。
看她乾什麼?
瑟瑟甚是無辜地眨了眨眼,“不行就兩個。”
柳遇笑了一下,和善極了,“想得真美。”
什麼叫她想得真美,不是他說的麼,要給她來十個!
這麼多人,總得分好活兒,不然白養著麼?
柳遇倒也沒騙她。
到了第二天,真給她找來了十個男人。
瑟瑟一聽這消息還挺高興。
“這麼快?”
柳遇含笑點頭,“去看看吧。”
“在樓下麼?我這就去。”
瑟瑟興致勃勃地下了樓。
十個灰衣人站成了一排方便瑟瑟的檢閱,一樣的衣服,一樣的姿勢,一樣的麵無表情。
一動不動地站著,像是十個沒有生命的木頭人。
“不滿意?”
柳遇的聲音從身側響起。
瑟瑟覺得自己被欺騙了,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樣。
“這就是你說的,我要他們往東他們就不敢往西?”
看到她嘟起的嘴巴,柳遇說道:“他們很聽話。”
瑟瑟抬手指了一個人,“你把我抱上樓去。”
被指的灰衣人走了出來。
“我來。”
柳遇抱起瑟瑟,朝樓上走去。
瑟瑟摟著他的脖子道:“怎麼好意思勞煩您老人家,彆把腰閃了。”
柳遇麵不改色,不疾不徐地走了上去。
瑟瑟撇了撇嘴,要不說人老成精呢。
……
春暖花開時,他們到了塞外的草原。
天空湛藍湛藍的,白雲飄在上麵,下麵是一望無際地草地。
這裡與中原有截然不同的風土人情。
他們入鄉隨俗地住在氈帳中,柳遇不知道從哪兒帶來了當地女子所穿戴的衣服和首飾,當然要比那些精致奢華許多。
他笑道:“試試?”
摸了摸上麵獨特的花紋,瑟瑟抱起衣服到裡麵去換。
很新奇的體驗,瑟瑟對著鏡子轉了轉,眼睛一轉,又給自己辮了兩個麻花辮。
悄悄地撩開簾子走去,正想嚇一嚇他,手剛要拍他的肩膀,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身子傾了過去。
柳遇扶住瑟瑟,看了她片刻,“好看。”
瑟瑟唇角彎起,帶了一絲羞意地垂了垂頭,白玉般的臉頰上暈開一抹薄紅。
他帶她去騎馬。
瑟瑟單獨騎了一匹。
柳遇對她說:“放心大膽地騎,摔不到你。”
如此,瑟瑟真就野了一回。
在一望無際地大草原上儘情馳騁。
風聲呼嘯,她的衣服被吹得烈烈作響,發絲飛揚,心也跟著飛了起來。
策馬揚鞭,情緒到了甚至還想吼兩嗓子。
柳遇看著她笑。
騎著馬跟了上去。
他們在一條清澈的河水邊停了下來。
金色的陽光灑滿河麵,波光瀲灩,清澈見底。
瑟瑟的頭發被吹得淩亂,臉頰紅撲撲的,臉上帶著燦爛的笑。
下了馬,她走到河邊,在清涼的河水中洗了洗手。
柳遇在她身邊駐足,被瑟瑟潑了一身水。
他撩起衣袍,半蹲下去,掬起一捧水。
一看大事不妙,瑟瑟拔腿就跑。
沒跑幾步,就被他給逮住了。
胳膊被他抓著,怎麼也跑不了。
瑟瑟警惕地看著他,凶巴巴地問道:“你要乾嘛?”
“怎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柳遇微笑著抬起手靠近。
“你彆……”瑟瑟一個勁往後縮,“你這是以大欺小,為老不尊!”
柳遇都想放了她了,她一個詞一個詞的蹦了出來。
“所以你就為幼不敬?”
隨著他話音剛落,一隻涼絲絲的手摸上了瑟瑟的後脖頸。
好在沒拿水潑她,瑟瑟縮了一下脖子,轉頭好了傷疤忘了疼,又潑了他兩下。
最後跑得她沒了勁,累倒在草地上。
陽光耀眼刺目,瑟瑟喘著氣,抬手捂上了眼睛。
唇上忽然一軟,瑟瑟頓了一下,緩緩地移開了手。
她的額頭些微的汗濕,發絲淩亂地散在身下,眼眸烏黑,朱唇瑩潤,秋水般的眼眸靜靜地看著他。
無聲的引誘。
他攥了攥她的手,俯下了身。
這是個迷亂的吻。
不知如何發生,不知如何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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